若是可以,他不介意相助。
可是,谋反之事,他又能如何相助?
总不能一起谋反吧?
“他如果不能扛过这一局面,击败二皇子,交易……就到为止了。”
说这话,陈萍萍语气,带着一丝丝失落。
“他有可能扛过去?”黑袍之下,影子眼前一亮。
“没可能。”陈萍萍答。
影子不说话了。
他知道,陈萍萍既如此说,那就是真的绝无半点生机了。
在他的记忆里,陈萍萍断言之事,迄今为止,从未失误过。
或者,他本就从不说无十全把握之话,做无十全把握之事。
他既如此说,看来,太子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谋反,可是死罪。
所以,今后这世上,大概再无太子这号人了。
“太子一死,这东宫储君之位,就非二皇子莫属了。”
陈萍萍摩挲着手中黑玉,看了影子一眼,接话道:
“你似乎不希望如此。”
影子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见过二皇子与民同乐的场景。
他出行吃饭,整条巷子,空无一人,只他一人享乐。
因他一人,所有人都得停歇一日。”
陈萍萍停止手中动作,诧异看着影子,许久许久,说道:
“影子,你变了。”
闻言,黑袍之人愣了一下,没说话。
儋州。
范闲坐在杂货铺门口,听着路人讨论,人直接懵逼。
“太子在西南戈壁起兵立国?”
他人麻了。
“这下完犊子!”起兵谋反,这可是死罪。
“没救了……”范闲端着胡萝卜丝,低声言语。
他还想着,自己入京后,去拜访一下,说不定还能抱大腿。
谁知,还未启程呢,居然就传来这等噩耗。
“太子完了……”
范闲摇头,有些惋惜。
当年偶遇,他对这个太子,印象还不错。
而且,近些年,天下间对太子的评价,一直颇高。
心怀百姓,做了很多利民之事。
如今,却要迎来必死之局。
真是可惜了!
范闲忍不住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