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提了下白色裙摆,把身上的裙子拉到没法再向外人展示的高度,朝他眨了眨眼睛。
“踹不了人,因为没穿打底呀。”
“……”
方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视线从她白色裙摆上移开,落在模糊不清的地上。
后门口在一条巷子里。
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夏末夜晚的热风非但没降温,反而让温度不断攀升。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在热意中一点点发酵,夹杂着不知是蓝莓还是桑葚的清甜。
像一杯不含酒精的酒。
“怎么不说话?”方北说,“你妈妈也没教你普通话吗?”
他倏地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后门口的灯光映在他看不见底的深瞳里。
冰山般冷冽。
方北愣了下。
但随即又扬起眉眼,笑嘻嘻地说:“逗你呢,你怎么像小狗一样好玩。啊,不是小狗,是小狐狸。”
她伸手很轻地弹了下面具上的狐狸耳朵。
少女纤白的手指顺着耳朵尖一寸寸下移。
方北刚要掀起面具看看小调酒师长什么样,手机突然响起。
彭昊他们正在找她。
她朝他晃了下手机,意犹未尽道:“我走了。”
方北拉开后门,脚步跨出去前却顿了下,回头看小调酒师。
方北问:“下回来还能喝到你调的‘醉生梦死’吗?”
小调酒师问:“你喜欢喝?”
方北想了想说:“喜欢,但更喜欢……”
彭昊的电话孜孜不倦地在打。
方北挂的快他打的快。
被他打断后,方北什么骚话都说不出来了。
留下句“回见”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后门口的人却一直没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
燥热的夜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脸上。
她说喜欢他调的酒。
但更喜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