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然哪里有别的要求?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和林惜歌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是就目前的情况,还有林家人以及林惜歌本人的态度来看……这几乎没得谈。如果慕朝然直接摆出自己的态度,那么,他和林家肯定会起争执。谁也不肯妥协退让,只会闹得很难看。那不是慕朝然想要看到的。林惜歌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林父林母是他的岳父岳母,这三个人,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思来想去的……他只有暂时避一避,走开一会儿。都冷静一下吧。慕朝然起身:“我出去抽根烟。”林父顿了顿,点了一下头。得到允许之后,慕朝然才迈步离开。他的脚步很匆匆,甚至有些凌乱虚浮,站不太稳。林惜歌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他这样心思缜密,算计一切的人,也会有阵脚大乱的一天么。他真的这么害怕失去她么。林惜歌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曾经以为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到头来现实给了她狠狠一耳光。慕朝然的心,她看不见,她也摸不到。“惜歌,不怕。”林母温柔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有爸爸和妈妈在,一定一定会保护你。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只有我们一家人了,可以直接说出来。”她想离婚吗?她同意刚才的办法吗?林母觉得,女儿是支持他们的,不然,刚刚激烈争吵的时候,女儿就会发表意见了。“我……想离婚。”林惜歌回答,“但是我一回归林家,就给家里带了这么大的麻烦,有点过意不去。”“你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林母一听,难得的板起了脸,十分严肃,“什么麻烦,哪里麻烦,你不许有这种想法,以后也不许有!”说着,林母给林父使了个眼色。倒是吱个声啊。“对,对对,”林父连连点头,“我们保护你,那是天经地义的。只要你开心快乐,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林惜歌很是感动。爸妈对她的爱,每次都让她觉得,她是如此的幸福。“其实,我和慕朝然已经谈过很多次了。”林惜歌眨了眨眼,眼睫轻颤,“但是,他都不肯离婚,态度非常坚决。我想这一次,他也不会松口的。”“我嫁给他这么久,朝夕相处,我很了解他。他不想做的事情,谁逼他都没有用。这会儿他说是说出去抽烟,但只怕,是躲在哪里想办法吧。”林惜歌当然是和自家爸妈一条心。爸妈也看得出来她的想法。可是她担心的是,慕朝然被逼急了,会对林家下手。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万一他落不着好,心烦意乱之下,选择鱼死网破,那林家就遭遇危机了。林惜歌肯定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再看看吧,急不来。”林惜歌轻轻的拍了拍爸妈的手背,“看看慕朝然会怎么说。”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不见慕朝然的身影。他在哪里抽烟?他这个人自制力强得可怕,基本上没什么烟瘾的。而且结婚后,他一直想要孩子,努力的在备孕,都是烟酒不沾的。御园外。花园旁边。慕朝然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按了按眉心。他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抽哪门子的烟。只是那个氛围太压抑,而且对他不利,他选择逃避而已。“我慕朝然,还有害怕到躲开的一天……”他继续待在客厅里,他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吗?他不可能离婚。同时,他也不能够驳了岳父岳母的面子。无法答应,又不好拒绝。慕朝然再次长吐一口气。得想个办法转移矛盾才行,不然,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还是会面临刚刚同样的境地。那么……如何转移掉矛盾?很快,慕朝然想到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喂。”“慕总。”“将李芳和林冰雪带到御园来,现在,立刻。”“是,慕总。”对方恭恭敬敬的应着。慕朝然挂了电话,双手抱臂,抬眼眺望着远方,脑海里思绪纷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见御园门前的路上,快速的驶来一辆轿车。他这才转身,慢慢吞吞的往客厅里走去。林父林母正和林惜歌说着些什么,一家三口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温和。但是,一发现慕朝然的靠近,他们马上就换了一种表情。变得戒备和冷冰冰。显然……慕朝然在他们眼里,是外人。慕朝然是见过林父对待向沉毅的样子的,欣赏,欣慰,十分器重。怎么,他慕朝然,还比不得向沉毅!?“我回来了,”慕朝然重新坐下,“抱歉。”林惜歌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慕朝然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去:“嗯?”即使在情绪如此乱糟糟的情况下,他依然还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动态。这足以说明,他的心里是有她的。而且分量很重。“怎么了,”慕朝然轻言细语,身子稍稍的往林惜歌那边侧了侧,“你说。”看见这一幕,林父和林母的表情……慢慢变了。“没什么,”林惜歌回答,“你的身上……没有烟味。”慕朝然十分自然的回答:“哦,散掉了才进来的,知道你闻不惯。”林惜歌安静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抽了么。”她和他,其实一向是无话不说的。所以她也很自然的问了,憋不住一点。“惜歌,”慕朝然微微扬眉,“你不希望我抽烟的话,我以后都不抽了。”这话说的极其暧昧。他们本就是夫妻,只是这段时间的矛盾爆发,让他们生疏了。这会儿,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慕朝然是会拉扯的高手,也向来会提供情绪价值。否则,林惜歌怎么会爱上他,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她只是问他有没有抽烟,他倒好,把权利交给了她。“……爱抽不抽。”半晌,林惜歌只是这么嘀咕了一句。她根本接不住慕朝然的话。好端端的,他突然来这一招,是吃定了她爱他。:()裸婚!工地搬砖的老公竟是大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