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气了一天,你晚上还要来凶我……”小姑娘低泣的控诉声钻入耳膜,撞得人四肢发软。那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北冥渊偏着头,握住她的小拳头,心软了半边,“我什么时候把你送我的东西送走了?”男人皱着眉,思来想去也只有花灯有短暂的离开过他的视线。“小白兔还在我那,它没走。不信我明天拿给你看。”阮璃璃吸了吸鼻子,趴在他肩头闷闷的开口,“那我今天明明看到……”“今天陛下他一时嫉妒,私藏了我的东西。我已经要回来了。”北冥渊说着,眸色阴沉,眉头皱的紧了些。看来明天回去,还得再给小皇帝来一顿毒打。“你生这个气,为什么不说?一进门就拿墨沉当幌子。”他扶着她的腰,顺势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边,低头看着她隐隐发青的手腕。阮璃璃咬着唇,“我哪有拿他当幌子,都很气好吗。”“如果只是墨沉被送走,你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把他弄出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若是放在平常,她第一时间想的必定是怎么把墨沉弄出来。阮璃璃闷闷的坐在床边,眼睛通红,不肯说话。手腕被他放进掌心,男人身上随身带药,拿出一小盒药,涂在她手腕红肿淤青的位置。“平日里被你母亲姐姐,外面不相干的人训过那么多次都没见你皱一下眉,怎么见了我这么能哭?”北冥渊抬手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小姑娘梨花带雨的小脸。她躲了躲他的袖子,把手抽开,还带着哭腔的微哑声音闷闷道,“我以后和你保持距离。免得越轨。”男人看她一眼,重新把小姑娘红肿淤青的手腕拿过来,涂好药用绷带轻绑了一下她的手腕,做了个简单的包扎。随后起身把药拿过来,递到她面前,“乖,把药喝了。”“你放那吧。”阮璃璃皱着眉,“我自己会喝的。”北冥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丫头喝是不一定能喝了。但是倒是肯定能倒了。怪不得她养的那盆常春藤活的那么惨淡,怕是倒了不少药。“我看你喝完再走。”阮璃璃掀起眼帘,一脸幽怨,立马翻身上床钻进被子里。北冥渊看着她的反应,无声的笑了笑,稳稳的拿着手里的药碗坐在床边。半晌,阮璃璃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来,“你真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吗?”“我说了你喝完我再走,如果九小姐真不想我走,留下来陪你,大可以直说,不必如此。”北冥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谁想要你陪我。”阮璃璃拿过他手里的药碗。触手温热。这药在他这放了这么久居然还是热的。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苦药味。阮璃璃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小姑娘动了动唇角,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阮璃璃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重重的咳了几声。北冥渊见她喝了药,缓声道,“小白兔我不会给别人,但是墨沉我也不会放他出来。不过他现在很好。”“我还是想问一次,”男人微微倾身,扶着她的肩膀,抬手擦掉她唇角残留的药,“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那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他掀起眼帘,深若寒潭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多看一眼都能陷进去。阮璃璃坐在床边,眨了下眼睛,半晌纠结的开口,“你该不是……钓鱼执法?”万一她说是,他转头就回去告状,她岂不是死的很惨。怎么说他也是鬼殿的人。“那,我……我没有。”阮璃璃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本正经的否认。北冥渊看着她的小表情,“你在心虚?”“我真没有,我发誓。”阮璃璃樱唇抿起。咬死不改口。男人挑了挑眉,缓慢起身站在床边,“既然九小姐胸怀坦荡,那就来证明一下,你真的没有。”阮璃璃悄悄地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证明。”即便她真的有不该有的想法,那人家某方面也没那个能力允许她非分。更何况,他名义上是来看护她的。北冥渊面无表情,声线玄寒,“九小姐过来抱我半刻钟,如果九小姐能保持坐怀不乱,心如止水,那我便信了你。”“啊?”阮璃璃愣了一下,看着男人冷沉禁欲,没有一丝波动的面孔,一瞬间竟然觉得是她自己太过于扭捏。反而显得不坦荡。只是……现在这种事都要这么证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