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震惊时,霍去病已经跨出正房门槛,走到她和淳于文身后。
殷陈想是自己拐走了淳于先生,他是想同淳于先生用朝食来着,但此时事已成定局,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出门去。
三人一路走着过去,霍去病颇为引人瞩目。
霍去病身着一声靛色袍服,腰间佩剑,身姿如松,一向冷淡的表情也不能阻止时有少女对他注目。
殷陈暗想生得太过好看压力也挺大。
淳于文一个人走在前头,到处看看,似乎没被一路上的异常影响到。
殷陈想快步跟上淳于先生,又怕撇下霍去病让他不自在,于是夹在二人中间。
时有大胆的姑子执花抛给霍去病,霍去病侧身敏捷躲过。
殷陈被惊得目瞪口呆,虽说是有给男子抛花的习俗,但这可是霍去病,长安这些姑子可真是大胆至极。
她思索片刻,略慢下步子,与霍去病并肩而行。
少女们看到她在边上,收敛了许多。
殷陈睨向一个抱着一堆花还欲抛花的少女,那少女忽而一笑,转了目标,挑了一朵还沾着晨露的荷花抛给她,“姑子的情郎真是俊朗无双。”
殷陈抬手接过那朵荷花,怒气冲冲将荷花反抛回去,“他可不是我的情郎。”
“不是你的情郎,你为何同他一起走?”
殷陈觉得这话有些这么熟悉,回忆了一会儿,想起那夜的梦中,少女们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她偷偷看了一眼霍去病,索性不再回话。
谁知那少女却痴缠了上来,不停发问。
原本权当充耳不闻的霍去病终于转过头来,冷睨了那少女一眼。
少女被他这一眼镇住,立时停止聒噪,将那朵荷花再次塞到殷陈怀里,眨眨眼,“姑子好福气。”
说罢便抱着花去另寻目标了。
旧友
殷陈看着手上那朵沾着晨露的荷花,扯下一朵花瓣往嘴里塞去。
霍去病看着她又将花瓣吃了,冷声道:“不怕中毒吗?”
“她看着并不像会下毒的人。”殷陈掰着荷花花瓣看了看。
“这花刚刚在你们手中几经传递,路上又有许多尘土……”他说着,却见殷陈正一脸认真检查花瓣。
算了。
淳于文回头看一眼二人。
他竟如此能忍了。
霍去病幼时有一段时间是跟着他生活的,因自小便生得粉雕玉琢的,很讨小姑子们喜欢。也有小姑子给他送过花啊果啊,甚至还有贵重的玉佩弓箭。
谁知这小子立刻便将这些东西丢了,跑回家沐浴。
弄得他哄了那群小姑子许久。
不过,看他被堵得如此郁闷还是头一次哩,还挺有趣。
不多时,便到了殷陈所说的那家店,殷陈询问二人吃什么,招呼伙计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