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绪去测量囹圄石的大小重量对玉牌通讯范围的影响,尝试摸索出破解之法,同时兼顾问真门与显煞镜的改良。
在春天结束,夏天即将来临之际。
新的问真门与显煞镜经过多次的改良和测试,终于投入使用。
因此来仙都的器修们得了丰厚的赏赐,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
罗绪没有留下,她带着化名“钟鱼”的赵清谷一起,回了灵霄宗。
四月初一,许般般与那位同样在仙都为质的傀儡修——展漪起冲突,两人也算是死对头了,不过平日都有分寸,这次却真刀真枪地打了一架,许般般重伤,遵照医嘱闭关修养。
有好事者将二人打架的影像放上五州论坛,引起五州各地许多修士围观凑热闹。
展漪当天就收到了来自师门的音讯。
据闻展漪打赢了架正在外头的酒楼里喝酒,点开音讯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下一刻便让自家师父的咆哮声吼了一脸,还被勒令回她在仙都的住所闭门思过。
展漪天生反骨,行事也邪里邪气,回去闭门思过前特地绕了个路,去了趟锦淮水,最后是被锦淮水的管事连同护卫一起硬拖出来的。
那管事连连求饶,让她老人家收了神通,千万别把本就重伤的许般般给气吐血了。好说歹说,才将这尊大佛送走。
四月初五,安玄乙带来罗绪从灵霄宗送来的消息,先前一直在行川布置中转灵石的小五已经回了灵霄宗,此外他们灵霄宗所有在外的弟子都已经撤出了凛东以南的地界,弟子堂内分派的任务,也都避开了凛东以南的地区。
当天沈玦来拥川殿,两人就兵器上镌刻的符文展开讨论,说着说着,顾落又提到了类仙器长剑上所用的符文,没说两句便反应过来,突然噤声。
沈玦也想起自己多次来找顾落的真正目的,一时间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顾落才开口:“我知道沈前辈来找我,其实是为了这串符文。”
沈玦抿了抿唇,是这样没错,可多次相处下来,他对顾落的欣赏也是真的,并不全是为了让顾落对自己说实话。
顾落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那般,问:“沈前辈可听说过灵霄宗的试剑大会?”
沈玦:“有所耳闻。”
顾落:“试剑大会向来欢迎各门各派的修士和散修前来参与,我曾在试剑大会上,认识了一名无门无派的剑修。”
沈玦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顾落抬手抚上颈环:“我被困啄饮间后,同他说起过我脖子上的拘风束月环,没过多久他便给我寄了一封信,上面是被改过的拘风束月环上的符文。我从中得到启发,这才有了类仙器上的符文”
沈玦急切追问:“他叫什么名字。”
顾落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沈玦:“那……那他在外面,过得可还好?”
顾落还是摇头:“我自昏睡五年醒来后,便失去了和他的联系。”
“这样啊……”沈玦得到了答案,反而失魂落魄。
如今顾落被困天阙城,那人要躲着青驰,再次联系顾落的可能,只会更低。
沈玦叹息:“我明白了,关于这些,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
顾落:“自然,若非这段时日与你相处,知晓你的为人,我也不敢同你说。”
沈玦没有多想,只当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与顾落告别离开了拥川殿。
顾落看着沈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用魂蝶跟乌怀煦说:“其实不用告诉他你去过试剑大会,继续糊弄下去就行了。”
“我知道,我不过是……”乌怀煦手里拿着假的通行符,最后看了眼繁华的仙都:“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沈玦若知晓他真用体外化身在外行走,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