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天天打我,骂妈妈。”吉祥眼皮颤动,“他说,妈妈她是山村里公用的妓女。”
“胡扯!”
能干大方的花店老板李兰花,怎么可能?
“真的。”李吉祥没有生气的低垂头,“是真的。”
“爷爷奶奶进城打工,妈妈才十几岁,村子的老光棍经常去田地里欺负她。”吉祥低声说:“妈妈是女孩子,爷爷奶奶不在乎她,她逃去城里给爸爸打工,我爸爸娶不到城里的老婆,骗妈妈怀孕,怀了我。”
志明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兰花女士有这么惨的过往,如今组建出正常的家庭,建立起稳固的花店事业,真是太不容易了。
简直是英雄啊!
吉祥自卑地抠住自己流血的手,苍白地说:“我是妈妈被坏人骗生的孩子,和她在老家丢掉的两个孩子一样。”
他抹掉头上的菜叶,擦干净手心,去碰志明抖动躲闪的手,牢牢扣住,和着他的血。
“老婆说得对,害我的不是你,我不该欺负你,”他自语:“我是孬种,也是野种。”
志明瞪直眼睛,挣脱李吉祥的手,“给我下面松绑,我跟你妈聊聊。”
“老婆,我没骗你。”
“你闭嘴!”她应激地炸开:“我听你说话就怕!我跟你妈聊!”
吉祥摁住她,强吻志明。
“不会离婚。”他固执地说,“我们两个,一起住精神病院。”
志明按住自己流血的手腕,使尽力气扑打他。
“去你的!”去你的!
吉祥真诚的回应:“一起去。”
结婚4年10个月第二周
李兰花和老公连夜开车到儿子和儿媳的家,到他们的老旧小区时找不到停车的地方,两人只能在外面大街找一个地方停车,走了十多分钟,来到没有电梯的老式楼房下。
李兰花难过,“要不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我的钱周转不出来,应该给他们买个好婚房。”
继父说:“我们不知道那个姑娘能跟吉祥过多久,她也有点怪,亲家不是当着咱们面骂那姑娘赌气结的婚?”
继父顿了顿,“我们先报警吧。”
门打开时,继父先在前面张臂挡住紧张的李兰花,质问头发凌乱、阴郁浮出黑眼圈的吉祥。“她是你老婆!你不要乱来。”
吉祥开口看后面的人,轻轻地说:“妈。”
北方壮汉的继父一把推开门,李吉祥垂头让到旁边,手上有干涸的血迹。
二老的心吊到嗓子眼。
李兰花哭,“我的儿啊,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