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手脏了,“我进超市洗洗,垃圾桶上全是细菌病毒。”
吉祥亦步亦趋的尾随在身后,等在女洗手间前。
志明在洗手台打肥皂液搓了几十遍手,双手发直得搓到手指干枯,她的背抖动一下,神经质地捂住嘴笑起来。
捂嘴用的是摸过垃圾桶的手,志明恶心得呸呸一阵,接水狂冲嘴巴。
她板住面孔,湿漉漉地走出女性洗手间。
吉祥拿袖子去擦她的脸,被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吉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志明对他点点头,选了一家不便宜的粤菜餐馆。
夫妻合点了一份煲仔饭,吉祥的胃敏感,志明吃锅巴,他吃软饭。
他吃软饭。
志明噗嗤一声笑起来。
吉祥愣愣的看她。
志明喝米汤,被自己的想法乐得边呛边笑。
他可吃不了软饭。
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贤惠妻子,他既然听话,我可要当老板。
忍辱负重无悔情义养着精神残障老公的善良好媳妇?
不存在的!
既然这个家我出钱,你的剩余价值就得拿出来!
志明勾勾手,“吉祥,头伸过来。”
他探过脑袋。
志明两手按住他土土的格子帽子,在他脸颊上沾着锅巴味亲了一口。
吉祥脸涨红,缩回座位,低下头凌乱的用两只瘦长的手玩筷子。
她微笑,这是资本家对羊的热吻。
志明口渴,“米汁要放凉了,你不喝我喝了?”
吉祥躲躲闪闪地低头看手,“老婆,老婆,都给你。”
志明点头,就要这么乖,听话的。
老娘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我当年为了追名逐利,能把手画废掉。
她打了辆车去一个文艺的街道,进一家材料店买涂料和泥料刻刀。
吉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志明拿起两套刻刀仔细比对,忽然被一直低头沉默的吉祥从后面抱住。
他在耳边低语,“老婆,我们回家。”
“我想买个新东西。”她翻动刀具,“买了再回去。”
吉祥手臂抱得更紧,身体挨压得更近。
志明一个哆嗦,差点摔了手里的商品。
她面红耳赤,“狗男人,在外面发什么春!”
吉祥涨红着脸:“我控制不住。”
志明恼怒的说:“你控制过什么?不都是老娘容忍你?”
能不能不要总出意外拖我后腿!
吉祥喷出一口爱意火热的气,眼热而兴奋的说:“老婆,再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