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桐垂眸想起什么,眉头微皱:“传话给李嬷嬷,教导不好唯她是问。”
“是。”幻霜见主子心情不佳,收了笑退出去。
上官海桐起身去到书房,对着一封信不厌其烦练字。
信上的内容不过日常询问,落款却是上官岿,她的父亲。
下午。
展珣抱着个木匣进屋,双手呈上。
上官海桐接过打开,匣中躺着一枚印章。
她拿起观察刻字,又用手摸一摸:“新的和旧的到底不能比,还得用点方法。下去吧。”
展珣退下。
上官海桐起身,让幻霜取来朱砂。她用印章印一下,然后盖在纸上。
她反复对比新旧两枚印章用出来的效果,纸上印下无数刻印。
幻霜看不出两者有什么不同:“姑娘,明儿便月中了。”
上官海桐再度盖下印章,眼中蕴含风暴:“我交代的事提前准备好。”
“是。”幻霜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所以不猜。吩咐下来的事,全力完成就是。
印章盖了一遍又一遍,上官海桐终于找到满意的效果。
以假乱真,假又非真。
她轻轻一笑,这个局能拉下多少人呢?……
庄子上。
从早上到现在,上官思桐只吃了那两个馒头。
一到饭点,她掐着时间守在厨房门口。两个汉子铁面无私,无论如何不准进。
丫鬟婆子们端菜。
大家有专门用饭的房间,每个人吃多少都是有数的。
“行,不让我吃是吧。”上官思桐赌气转身,来到大家吃饭的地方。
一桌几个菜,却有七八个人分。吃饭跟打仗一样,慢一点都赶不上趟。
上官思桐看到残羹剩汤,瞬间火冒三丈。
她二话不说掀了桌子:“我让你们吃!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还没吃完的赶紧端走碗,吃完的纷纷跑出去以免被误伤。
上官思桐将屋里的桌子全掀了,胸口气得剧烈起伏。
李嬷嬷站在门口:“收拾干净。以后晚上厨房上锁,吃的就算留给老鼠,也不给偷懒不干活的人。还有被糟蹋半缸的水,不挑满你连水都别想喝。谁都不许帮忙,听懂了吗?”
“听懂了。”大家回应。
还剩一点饭的人赶紧扒掉,一粒米也不留下。
上官思桐更加不服:“你不过是我家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
李嬷嬷站得笔直:“凭我是庄子上的管事。任凭你是老虎,还是豹子。到了这就要守这的规矩,否则有的是苦头吃。二姑娘,你的衣服从昨儿便没换吧?难受吗?”
当然难受。
上官思桐感觉身子有些痒。她从没连续两天不洗澡,还穿一件衣裳。
李嬷嬷招手。
一个小丫鬟捧上粗布麻衣。
上官思桐嫌弃捏起丢在地上:“什么破玩意儿,这是人能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