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一瞪:“当然不可以。那些衣服捐了吧,别再穿了。”
他笑,赞叹地看她两三下就把袖口缝得像新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手工缀补的痕迹。
“了不起。”
“那可不。我一幅绣画可以挣得十来万,用的绝对是真功夫。”她当然知道自己绣工一级棒。
他以闲扯淡的口气道:“你的夫婿真有福气,一定天天光鲜出门,衣服平整簇新,绝不见半个破洞的。”
她不甚专心地应着:“对呀,家里有专事洗衣缀补的丫鬟,哪会穿到破衣?这些太少爷可好命了。”
她检查他衣服上是否还有其它地方脱线了,趁机一起补好。
杨敦日心情忽地大好。笑了:“咦,你不替丈夫补衣服、制鞋子吗?”
“那时哪来的空?何况他们喜欢跟流行,什么鞋款〔么裁衣的样式,月月翻新日日变,我们哪应付得来,光打点自己都来不及了。何况我们平日也不闲啊,里里外外都得打点应酬,真正能坐下来绣朵花,也只有现在了。”
他握住她一只手那只手正在翻他衣襟检查扣子。她一怔,猛然发现自己做了太过亲昵的事
“啊”可不可以放开她啊。
“你不在乎他,你在乎我。”
什么?什么啊?她、她哪有这么说!
他他他这么讲,是什么意思?
伸出手想推开两体贴近的暧昧,不意教他也擒了住。结果更加陷入他气息体热的包围中
他想怎样?
他低下头,很缓慢、很小心地俯低
啊!他要做什么?
一大串电影的情节在她脑中跑马灯,而背景加附四个英文字母kiss。
怦怦,怦怦
不会吧?不会吧?她她她可是有丈夫的人哦!
要、要碰到了!
她用力闭上双眼,决定规避掉自己其实没反抗,并营造出无辜的事实
“我很高兴。”他只差一公分就可吻上她,但那一公分没再拉近,没给出吻,只给了这四个字。
啥?啥儿?发生什么事了?他高兴些什么?
他挺直身躯,放开她双手,改而搂她腰,趁她仍浑浑噩噩时,带她走人。
几乎可以看到她周身的唯一背景是问号,但他可不想给答案。让她继续迷糊下去好了,这样他才可以搂着她久一点。
他很高兴。他很少这么开心,但现在开心得不得了。从她的反应里已证明了他最想知道的一点
纵使她已嫁过人,但她其实并没恋爱过,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芳心交付出去过。
他一直想知道,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
很好。非常好!
心底的一块疙瘩,终于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