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礼包的云吞,她才不稀罕。
有谌资在场,闻央也不方便直接跟顾砚礼聊《雾源奇案》,恰巧她需要一个机会打探顾砚礼的现状,于是她闭口不言,专心听他们二人闲聊。
谌资喝酒止不住话头,聊到许多顾砚礼的事。
顾砚礼经常喜欢翻译文字,过年这段时间,他重拾以前留下的一版翻译稿,正在做修改。
原来他的本行是翻译。怪不得,改编剧本的质量能得到西方青睐。
闻央想。
谌资在聊天的兴头上,偶尔会侧身看她一眼,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待客不周。
闻央感觉在接受审判,隔一段时间身体便紧绷起来。
她很奇怪,谌资为什么一直没有认出她。
她和顾砚礼关系对立,她免不了跟周围人提起他,这么多年,工作室的同事就算和顾砚礼没仇,也都是认识他的。
难道他们竞争这么多年,顾砚礼都没跟谌资提起过她吗。
亦或是,他认为她不配被提起。
“不过啊,你现在什么都好了,再过段时间,就准备回去继承家业。”
谌资继续跟顾砚礼聊天。
“什么都好了?”
闻央忽然插话提出质疑,带着点刻薄怨气。
她不认为顾砚礼看起来像痊愈的样子。
“是啊,”谌资奇怪,“他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亲戚,朋友,知识,自己的人生经历,除了工作的细节忘了点以外,还能有什么。”
还有他的宿敌呐。
闻央挪开视线,恨意与气愤交杂。
顾砚礼,你看着像个圣人,怎么搞区别对待呢。
什么都想起来了,唯独忘了她。
“你还好吗?”
顾砚礼见她情绪不对,关心她。
闻央想到这一切全都拜他所赐,她提心吊胆机关算尽,他跟没事人一样生活回到正轨,她就很气愤。
他真的是有病。
“我饿了。”
她不客气地提要求。
顾砚礼会然:“我去看看还有什么。”
终于支开顾砚礼,闻央才缓过神来。
谌资也在她对着某个角度叹气时,从她脸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趁顾砚礼不在,他试探问:“我怎么看你,有点像顾砚礼以前送去美国的那个妹妹?你们不会是一个人吧?”
妹妹,指的肯定不是血缘关系,是男女关系。
顾砚礼鲜少对别人提起他的私生活。谌资就记得,唯独有那么一个妹妹,他曾经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