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一股暖流传入体内,虽柔和至极,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竟是在为她疗愈内伤。她来了这里摔的内伤,至今都未好,她也未想着治愈,没成想被师父发现了。
她缓缓睁开眼,先是看了眼沈洛,而后望向和尚,立时站了起来,鞠躬道:“多谢师父!”
和尚颔首,转身离开。
温芳娘追问道:“多谢大师,我们还没感谢您呢!”
“相逢即有缘,不必多谢。”
经此一事,秦木怕出其他意外,嘱咐迎接队伍加快速度,赶在未时之前到了地方。
沈洛有很多话想问秦木,比如为何要装受伤,方才那个大师是认识秦木么,秦木对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想法,这些问题憋在心里,弄得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直到花轿停了下来,沈洛刚想下来,帷幕便被秦木掀开了,她看了眼秦木,见她眼神闪过呆愣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秦木轻咳了声以掩饰尴尬,她笑道:“沈姐姐,你的扇子。”
沈洛哦了声,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面。
这时,一旁的王媒婆欲上前去接沈洛下轿,抢在她面前的是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她看了眼手的主人,见是秦木,便悻悻然地退到一边。
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大堂,这个时辰还未到拜堂的时辰,但秦木没有父母,也无人管束她,秦木念着钱婆钱公的好,便拉着沈洛的手走向二老,在司仪的喊声中,将二老当成爹娘相拜。
钱婆钱公没孩子,对秦木很是喜爱,但他们曾经问过秦木愿不愿意跟着他们,但秦木婉拒了,说自己是被人养大的有师父,没曾想如今愿意拜他们。
钱婆鼻头一酸,与钱公相对而视。
“夫妻对拜——”
秦木转身看向沈洛,透过却扇,她能看到沈洛每一个微小的表情,或皱眉或轻笑。
礼成后,秦木握着沈洛的手慢慢走进了婚房。
到婚房后,沈洛莫名有些紧张,她拿着却扇坐在床上,静静等着下面的流程。
沈洛紧张,秦木更是紧张,她等这一日不知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如今沈洛就在眼前,她怎能克制住自己呢,因此一急有些忘了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她想拉沈洛的手,沈洛小声提醒:“还没完。”
秦木:“好。”
这时,王媒婆端着盘子叫道:“小官人别急啊,还有两步呢!”
谢玉珍挤进人群中,见秦木如此,大笑道:“莫不是乐的都忘了东南西北罢。”
李缘无奈笑:“阿珍,莫要说笑。”
“晓得了。”
没一会儿,有人往空中撒了五谷,紧接着有一婆子拿着剪刀,剪下二人的一绺发丝缠在一起,嘴里说着一些秦木似懂非懂的喜庆话,就在她努力猜测时,沈洛轻声道:“合卺酒。”
秦木连忙回神,端过一杯酒,与沈洛一起喝。
喝完后,沈洛佯装平静:“你出去罢,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