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多的医生都没用,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
她摇摇晃晃站直身体,朝父母轻轻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我从始至终无法理解你们,或许,这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点。”
……
白伊来拨打了在美大使馆的电话,向他们求助。很快,有人敲开公寓的房门。
“他们非法监禁我,我需要立刻遣返国内。”白伊来那时还在和新来的心理医生麦克讲话,听见大使馆有人找上门,径直冲出房门,朝两个中国职员喊。
白兴业忙迎上笑脸,解释,“很抱歉,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有心理疾病,有被害妄想症。”
大使馆的人狐疑地打量一家人,看到白伊来的眼睛,于心不忍,“那你们需要出示相关证明,如果真的只是心理疾病,我们会定期上门排查。”
“在国外我们不能让同胞受到欺负,同样,同胞也不能对同胞下手。”
麦克推了下黑框眼镜,用英语说,“我是她的主治医师,我有相关证明,我确诊她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障碍。”
话音刚落,他拿出自己的医疗资格证。
大使馆的人排查了三四遍,白伊来没继续发疯,怕真的被当作精神病人。
“我们会记录这次行为,并且定期看护检查,必要时刻遣返你们回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留了个心眼,可这不够,完全不够。
白伊来甚至都想到求助于大使馆了,还是没能达到目的。
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
在假期的最后一周,白伊来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是艾雅。
她笑盈盈地走进白伊来的房间,给了白伊来一个拥抱。
“gobe”
白伊来愣了愣,回答:“gobe”
“你怎么回来了?”白伊来声音有些呜咽,“抱歉,上次我父母把你赶走后,他们又给我换了联系方式,我没法联系上你。”
“没事的,我想你的父母偷偷记录下我的联系方式。”
“这次,是他们让我回安娜堡见你。”
艾雅听白伊来的叙述,全程眉头紧锁。
她露出焦急的神色,“你应该报警。”
“连中国大使馆都拿我没办法,我该怎么办,那个认定我有精神病的医生决定给我开药,又被我爸妈换了。”
“既想要我陷入一个骗局,又要维持我的大脑清醒,唉,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们现在只不过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