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有些松动,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就在她寻思要怎么服软哄一哄宁清宛时,陈思琳开了副驾的门,俯身坐了进去。
而宁清宛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静静地站在车旁。
孟夏只呆滞了两秒,强自镇定地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坐进了后座。
宁清宛揉了揉眉心,上了车。
“话说回来,这个小公园你还记得么,我们以前经常来哎。”
“嗯。”
“有一段时间,你每天都去,一坐坐好久,每回都要我妈哄着你回家。对了,后来你怎么又突然不去了。”
宁清宛蹙了蹙眉,“不想去了。”脑海中是一闪而过的模糊面容,她已经不记得那个人了,但却记得每一次去,等不到人的失落感。
“你也真是,说不去了,就再也没去过了。”
宁清宛没回话,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孟夏,她侧着头看窗外,一副没有兴趣听、事不关己的模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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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后,孟夏和罗可并排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罗可随口问道:“夏夏,你爸妈离婚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离了。”
“那你是不是要回去继续录节目啦。”
孟夏微愣,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别到耳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不是一个星期没见宛宛老公咯。”
抱着书的手,指尖发白,好半天孟夏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是呀。”
她看着路边的梧桐树被风吹落了树叶,突然就回想起那一天回去后,宁清宛也是站在梧桐树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在她道歉后,声音清冷的问她:“没有别的事要和我说了么?”
她想说自己不喜欢陈思琳,想说陈思琳对她说的那些话,可是,又想到了陈思琳的妈妈林惠是养大宁清宛的人。
想到了那一天,下车时,陈思琳说:“妈妈疼你比疼我还多呢,你要多回家看看呀。”
好亲昵,但是又好正常。
如果因为这样吃醋会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所以她对宁清宛说:“没有别的事了。”
再后来,她与宁清宛之间突然就像有了隔阂,微妙到很难察觉,偏偏她自幼心思敏感。
她又去过两次小公园,却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女孩,小公园的环境变化让她觉得诡异,两次之后便再也没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