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马自达
琴酒现在的感觉很奇妙,但并不慌张。
脑中突然涌入了一股陌生的,却又熟悉的记忆,一股无名的恐惧笼罩着他的心脏,他的意识分明是清醒的,松田阵平的呼唤他全部都可以听到,甚至可以感受到手上灼热的暖意,但偏偏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无法动弹。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是松田阵平的声音,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暧昧。
琴酒下意识躲避了继续深想,回到回忆碎片里。
他冷眼看着眼前浮现了各种脆弱的、无能的、屈辱的画面,那个跟自己有着同样面孔的孩子被那个男人轻松地捏在手里无法反抗,弱小无力,但他心中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现象曾经,在很久之前也在他身上发生过,得到记忆的年龄与记忆中那个男孩的年龄恰好重叠,因此他清晰地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记忆,反而像是什么怪异鬼神强行塞入自己脑海的其他人的过往——他曾怀疑这是组织实验的后遗症,但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他当时救宫野一家离开组织后拜托他们给自己做了个检查。
[“身体很健康,大脑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样检查看不出什么,但是不排除组织曾对你催眠过,这些偶尔出现的回忆说不定才是你真实的记忆。”]
对此琴酒不屑一顾。
他很相信自己的认知,他对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有着明确的实感,但是那份记忆就是凭空出现的。
对此世良艾莲娜也跟宫野厚司持有相反意见——从某种程度上讲,琴酒是被世良艾莲娜带大的,而不是被警察父母抛弃又被boss捡到带在身边。
如果那段记忆是真实存在的,那也就证明世良艾莲娜的记忆也曾被动过手脚,但在跟组织合作前,世良艾莲娜是绝对自由的——她家里还留存着琴酒年幼时候的照片和影像,这些是无法解释的。
——为此琴酒暂时放弃了脱离组织的念头,他总要搞清楚缘由,以绝后患。
之前也就在年幼时出现了几次这种现象,记忆冲刷后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但这次突然出现这种现象,琴酒是想不通的,明明一切正常,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变得这样了呢?
搞不清楚原因他不放心,只是担心万一在战斗中发作,那局势是无法挽回的。
“哎”
突然的,琴酒听到了很浅的一声叹息。
他感觉到肩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按着他靠在温热的肩膀上,他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组织里的killer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无害又软弱的一面,而松田阵平几乎次次都会碰上他各种狼狈的一面。
这种关系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琴酒深觉自己接受无能,他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安室透突然问,“他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松田阵平一顿,“至少我跟他相处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这样,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刺激了他。”
“一般就是被什么词眼刺激到了”安室透沉吟两秒,“也许是卧底?”
松田阵平想都没想就否定他,“不可能。琴酒一天到晚卧底长卧底短的挂在嘴边,我也没见他怎么样,肯定有其他原因,”
“”
他们沉默下来,回忆当时发生的对话,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并没有什么刺激性词语。等等!
[“你们在警察厅安排了卧底?”]
[“当然,但是获取信息的方式又不一定是卧底”冲矢昴面不改色,“这件事情又不止你们日本警察才知道,我自然有其他方法获得信息。”]
他们一瞬间福至心灵,透过后视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警察?”
“也不对”松田阵平立马否定,“之前也提到过警察,他并没有出现今天的情况,恐怕他的症状不能淡淡用应激障碍去解释,单个词语也许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怀疑他在听到你们说的话后联想到了什么。”
“木僵症患者通常只有在受到强烈刺激下才会出现木僵现象,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