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我是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金发男人眨起他那双在情场上从不失利的碧色眼睛,语调甜蜜又温柔,像是在应付一只高傲的猫咪,这种发现让琴酒更加不耐。
金发男人随手在电脑上操作几下,迈着步子走出柜台款款地行了个礼,“能否冒昧地问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呢?”
可惜他没等到这位先生的名字,却等到仿佛恶魔一样的声音——
“博摩尔。”
金发男人动作僵住,背后一阵冷汗。
“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琴酒冷漠地瞥过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这人身上莫名有种四玫瑰的感觉,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都让人感到被蜜糖包裹的窒息。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博摩尔脱力般扶住桌子,俊秀的脸上满是惶恐,“四玫瑰大人,我,我只是看到一个美人,想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没干其他事情”
明明之前这种事情四玫瑰也不会多管闲事不是吗?
耳机里的声音很温柔,但博摩尔身上却冷汗涔涔。
"哦,是吗我让你在那里干什么?"
“回,回大人,捕捉琴酒大人的信息。”
博摩尔声音发抖,眼睛随着说出的话逐渐睁大,心里那点莫名的怪异终于明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绝望——
他没认出琴酒,反而想要搭讪琴酒,被四玫瑰那只毒蝎知道,他会死的!
“哼”
耳机里的人冷哼一声,但博摩尔松了口气,这是四玫瑰放过他的标志。
“搞清楚你的任务,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是,大人!”
博摩尔听着耳机里断开的电流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表面恭敬地回到柜台后面,但心里却是一万分的不情愿和怨气,要是当初四玫瑰愿意把琴酒的照片发给他,他至于头铁地上去搭讪琴酒吗?
银发绿眼的人又不止琴酒一个,四玫瑰当时只口头描述他怎么会知道哪个是琴酒!
“对了。”
四玫瑰的声音再次响起,博摩尔心脏骤停,连忙把脑子里的吐槽仍在九霄之外,忙应道:“是,您说。”
“注意他身边的人,不论是谁,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这就是这头占有欲强到变态的恶狼,他严防死守地保护着的花,即便是别人轻嗅都不行。
虽然这只是他执意认为,琴酒可不是什么娇花,那头凶狠的孤狼,可是一不留神就会被他撕裂血管的存在。
“是。”
“半个月后,最迟一个月后我会回去,如果他身边有其他碍眼的虫子,你知道后果。”
被扔进蛇窖跟毒蛇生活,博摩尔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是!大人放心!”
“我的身边不留没用的废物。”
“我想这我应该说过。”
琴酒抬眸,眼神冷然,他捏碎手中的针孔摄像,凉凉地看向面前一脸冷汗的黑发男人。
格兰伯奇,组织的代号成员,前不久带着莫名其妙的原因说是要来投诚,之后被琴酒扔在安全屋里冷处理了一个月,而冷处理的结果就是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监听器和摄像头。
一回到安全屋就被一种让人呕吐的窥视感包围,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当然”,琴酒将手枪上膛,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准格兰伯奇,“我身边也不留别有异心的虫子。”
“谁派你来的?麦卡伦,朗姆,或是四玫瑰”
一个个的代号被说出口,黑发男人脸上堪堪维持住平静,待最后一个酒名被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瞳孔猛缩,呼吸有了一瞬间的紊乱。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