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听吗?”
“嗯。”
琴酒收回心绪,“提醒宾客会引起骚动,到时候恐怕会更加混乱。”
“至于另一个办法”,他拿出手机,将手机信号那里艳红的叉号指给柯南,“没信号。”
所以联系外界这个方法也可以放弃了。
“可恶!”
一定是布置了屏蔽仪。
有时候头脑发热真的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现在情况紧急,距离表演开始还不到15分钟,表演也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等表演结束,到时候这里会是怎样混乱的一番景象又是未知。
柯南拽住琴酒,拉着他往高层跑:“我们去检查一下固定电话有没有信号!”
松田阵平回过头,看着琴酒十分顺从地跟着小侦探前往高楼层,离开之前,他回过头,暗含着锋芒的墨绿色眼睛与松田阵平的蓝眼睛视线相交,一触即分,松田阵平轻笑,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沉默地起身,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所有的电话都没有信号。”
酒店的门窗被全部封锁,阻止这场晚会只有联系警察这种方法,但现在酒店里被布置了信号干扰器,移动电话根本接收不到信号,而固定电话的电话线也都被切断。
柯南面色凝重地启动鞋上的按钮,用尽力气将弹出的足球踹向玻璃。
但只听一声闷响,足球被反弹到墙上。
可恶,太结实了。
他看向琴酒,心里存着些期待:“枪呢?能打破吗?”
入场时会检查随身物品,不过琴酒将枪别在了腰后,他的腰很细,即使在塞上一把枪看上去也十分精瘦,因此门口的侍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将武器放在这里。
琴酒掏出伯莱塔,但很可惜,子弹牢牢地卡在玻璃中间,虽然玻璃已经蛛网一样破碎到令人触目惊心,但柯南又将足球踹在上面时玻璃还是牢固地分毫不动,甚至上面看起来摇摇欲坠几块碎玻璃都仍然顽强地挂在上面。
柯南:
虽然是钢化玻璃,但子弹都打不开,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联系不到外界,打破玻璃逃出去的想法也被扼杀,现在彻底没了办法。
说得好听一点,他们现在孤立无援,说的难听一点,他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
柯南无力地一拳锤到墙上:
“难道就要这样看着悲剧发生吗?!”
表演已经开始,夸张尖锐的音乐声甚至透过层层墙壁传到顶层,隐约传来的掌声对他们发出的冷漠的嘲笑。
琴酒靠在墙上垂着眼看着在墙边无力地懊恼的柯南,眼中一片冷静,是古井无波,也像是无机质的冷光。
行走在黑暗中,琴酒见过不少侦探,也常跟他们打交道。
但眼前这个却跟他们都有些不同,可能是年纪问题,他身上还保存着最单纯的热枕,没有其他人的世故圆滑,只像一头执拗的小兽,横冲直撞地想要消除一切黑暗。
似乎他追求的并不是真正的善恶之分,他所求的只是一个真相。
他身上所带的是尖锐的正义,足以将谎言刺穿,足以将真相大白。
但这些无处安放的正义在没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只是累赘而已。
只是发出了善意的信号他就会欣喜,这种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的做法在琴酒看来十分愚蠢。
琴酒手指微动,习惯性地伸向大衣口袋中的烟,但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换了衣服,他心里多了些烦躁。
他蹙眉,觉得柯南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实在碍眼,便道:“波本也在吧?”
波本,安室先生!
柯南惊喜地反应过来,“对了!安室先生一定通知了警察厅,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简直是打了鸡血,兴冲冲地跑到电梯里招呼琴酒。
“我们现在快去跟安室先生会和!”
琴酒:
虽然知道波本就是卧底,但这种反过来帮到条子的感觉真的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