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月挂枝头,点点繁星连在一起仿若为夜空织就了一张银被,夜色美的不像话。
去往梁家的路上,梁惜才从宋鹤卿口中得知梁家今日的晚宴是为梁家大小姐举办的生日宴。
车厢内安静的针落的可闻。
梁惜懒洋洋的斜靠着椅背,指间轻抚着腕上的翠玉镯,美目看向窗外,唇瓣噙着一抹散漫的笑。
啧,多有意思啊。
她这个梁家二小姐死的悄无声息也就算了,这头七还没过呢。家里就大张旗张灯结彩的为梁家大小姐办生日宴,这梁老太太是真不做个人啊。
收回目光,梁惜换了个姿势,她手肘抵在窗沿,侧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俊美男人。
唔,小佛子这个人是真的越看越让她喜欢。
宋鹤卿一袭黑色西装,清冷矜贵。梁惜的目光落在他清隽俊美的脸庞上,看了好一会儿,视线缓缓下从他凸起的性感喉结一路下移,最终定在他的大腿上。
梁惜看的不是他的腿,而是腿上那只异常好看的手。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微微屈着,指骨在冷白宛如羊脂玉般的手背上浅浅凸出,真是好看的不像话。
梁惜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看向他骨感的手腕,然而,却没看到那串熟悉的佛珠。
想了想,她好奇的问,“宋鹤卿,你今天没戴佛珠吗?”
“戴了。”宋鹤卿掀起眼睑,长指将掩在袖口下的佛珠拨到腕间。
梁惜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帝王绿玉镯,把手臂靠过去跟他的佛珠做了个对比,“宋鹤卿,我这个镯子比你的佛珠颜色要深诶,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喜欢你佛珠那个颜色。”
“你能不能给我买几只你那样的玉镯子,花多少钱都先记账上!”
宋鹤卿扫了眼她纤细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瞳中闪过一道浅淡近无的笑意,低低应声,“好。”
闻声。
正在开车的成右抽了抽嘴角,他是该说梁小姐不知者无罪,还是该说先生是只老狐狸呢!
先生这串佛珠可是由质地完美的龙石种所制,当今世上,龙石种十分罕见,可想而知,这玉镯子会是怎么个天价!
帮女人买镯子这种事,他们家先生以前绝对不会做,但现在嘛。。。
看来是居心不良了。
想着。
已经到了梁家会客大厅前,成右停下车子,“先生,梁小姐,我们到了。”
随后,他下车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下打开后车门,恭敬道,“先生,请。”
喧闹的宴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起。
纤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上,毫无褶皱的西装裤裹着男人修长的双腿,紧接着,锦城权贵人士几乎人尽皆知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众人眼中。
宋鹤卿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无温的眸冷冷淡淡扫向跑至车边的中年秃顶男人。
见他看自己,梁国很是惊恐的打了个寒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笑容极其谄媚的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姿态极其卑微的说,“宋,宋先生,您今天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我们梁家真是蓬荜生辉!”
“里面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