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讨厌像可怜鬼一样躲在隐蔽的角落去偷偷地回味,所以他讨厌像谎话精一样自我催眠着什么事都无关紧要。
过去的只能是过去。
过去的已死。
鳗鱼跨过洪流,穿越险阻,义无反顾地踏上回乡之旅,旅途的尽头是死亡,亦是生命的延续。
他得做些什么,不止止是这种程度的抗争,他得对自己做出判决,他得重塑一遍信条,他得……就算前路不明,他还是必须得跑下去,以一种进化过的态度。
寒山无崎的语速陡然加快,嘴巴如同机关枪一样开始输出,一大串字符毫无间歇地从嘴里挨个蹦出,几大把长难句不中断地织出。
佐久早圣臣听着他批判、抱怨、自省,那些携带着情绪的字词一股脑地砸了出来。
佐久早很少承担树洞这个责任,尽管在日常的相处里是无崎的情绪更加的漂浮,但大多数情况下宣泄着对事物的不满的人还是自己。
这样也好。
无崎想的太多,所以要倾诉的太多。
都说出来就好,一切都可以解决的。
“滴。”电量显示不足。
佐久早圣臣活动了一下僵冷的身子,他调低音量,回寝室拿了充电器后又出去。
“小臣,你还不睡吗?”洗漱完毕的古森元也刚爬到床上就看到了几乎消失了一个晚上的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圣臣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出去。
“他在干什么啊,整那么神秘,还戴个耳机……”
上铺传来了饭纲掌带着些许困意的声音。
“估计在和寒山聊天,寒山来劲了后废话很多的。一会儿查房帮他掩护下。”
“好。”
———
日曜日的清晨。
寒山无崎起床,嗓子像刀割般痛,两三杯冷水下去也抚不平其中的干涩。
寒山打开手机,看到昨天的通话记录。
他足足和佐久早聊了四个小时!
可怕的话费消耗!
就算不是自己付钱也很心疼。
不过现在心情舒畅了不少,得赶紧补上昨天的训练。
……
“小冰山?!你不在东京跑这儿来干嘛!”
寒山无崎刚抛起一个球,他的余光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及川彻和岩泉一,脚下却没有停下助跑的步伐。
他继续制动踏跳,直至挥臂将此球砰地扣在网对面的端线上。
“要打场比赛吗?”寒山无崎抬了下眉,对及川和岩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