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转着擦过新谷拓海的手臂,落到了界外。
“喂喂,怎么能打这么旋的呢?”
“只规定不能打重哦,新谷前辈。”饭纲掌悄悄地给佐久早圣臣比了个大拇指。
西尾悟霸气十足地叉着腰,他问新谷:“你有意见?”
“没。”
五号过后,雨宫大辅又仿佛是听到了某些人抱怨基础训练太过无聊的声音,一所所学校的大巴在井闼山的校园里驶进驶出,时间排得很紧张的对抗赛开始了。
脸贴着地、躺在地板上的荒木明哉宛若一条晒干的咸鱼,他有气无力地哀叹道:“连着打两场,打一周,雨宫维京这是要我们去死啊……”
“那请问荒木先生,去年你是怎么撑过来的呢?”长泽翼把水瓶当做话筒,怼到了荒木明哉的后脑勺上。
荒木明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翻了个面,抢过长泽的水瓶就往自己嘴里倒水。
“喂这是黑田……”
长泽翼话说到一半,想到就算报上黑田的大名荒木也不会有任何波动,于是他存了点戏弄心思,立刻改口道:“这是佐久早的水!”
“噗——”
荒木明哉喷了长泽翼一身水。
“?”
“死苍蝇!我和你拼了!我刚买的T恤,快给我老婆谢罪!”
“喂,咳咳、咳,别叫了,”荒木明哉试图使长泽翼冷静下来,“大不了我让你再喷回来嘛!先回答我个问题,真的是佐久早的吗?”
“先把水瓶给我。”
“呐。”
“不是。”
长泽翼边说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瓶里剩下的水扑到了荒木明哉身上。
“?你来真的啊?!”
荒木明哉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完全忘记掉身体上的疲累,他迈开步伐,大步去追杀长泽。
冬日黄昏,馆内温暖的空气,粼粼的水珠,吵着打着就莫名其妙响起来的笑声。
西尾悟珍视地望着这一切,没有出声阻止。
……
倘若事情到此结束,那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大家一乐的事。
“看来都很有精神嘛,要不要再加点训练?来几组直腿收腹跳或者箭步蹲?”
雨宫大辅的本意里绝无半分恐吓,但几乎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收了起来,荒木明哉和长泽翼顿时安静如鸡。
就在新谷拓海想着怎么逃避新增的负担,不,是圆场的时候,他看见斜对面的寒山无崎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可以啊。”
寒山无崎的视线从地板上那堆凌乱的水渍上移开,他轻描淡写地替所有人做出了回应。
荒木明哉嘴巴张得极大,看上去能装进一个鸡蛋:“不是说好绝不加练的吗?你背叛了我们间坚定的革命友谊!”
最近寒山无崎都没踩点走了,这弄得习惯差不多的荒木明哉有点心慌,连着好几天,荒木明哉总算受不了了,他干脆跑去和新谷拓海一起练拦网。
雨宫大辅挑了挑眉,他重新分析了一下现场的情况,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
“这样吧,箭步走,馆两边来回走两次。一队全都起来,其他人想跟也可以。”
“是——”
众人起身,压腿的压腿,提膝的提膝。
佐久早圣臣抬了抬沉如铁块的手:“……”连着打满两场的压力还是有点大。
这群人嘴上说着好累啊再也起不来了,结果监督一下了命令他们又瞬间生龙活虎起来,似乎真正累到极致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