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谦哄他:“没事,回去后我让人给你从国外带限量版的,比这个更好。”
沈知之:“……”
于是,黑色的迈巴赫载着景泽谦和沈知之,以及一后备箱的鞋子,缓缓地驶回酒店。
……
次日,景泽谦有个在南城的合作伙伴,要和他会面,谈一笔生意。
原本景泽谦打算派人来陪沈知之出去玩儿,但被拒绝了,沈知之要单独去找谭故。
“和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知道吗?”景泽谦系领带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提醒。
沈知之白了他一眼:“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
景泽谦走过来,抬着沈知之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悠长的告别吻,直到助理再来催促,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沈知之。
谈完生意返回的时候,路过伽蓝寺。
景泽谦想到了什么,就让司机停车,自己单独上了山。
三个小时后,沈知之听到房间外刷门卡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到景泽谦踱步走进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沈知之随口问,“不是说两三个小时就够了吗?”
景泽谦的脸色看起来不太自然,但声音还算正常:“去了趟伽蓝寺。”
“你去那里干什么?”
“想着昨天你那么喜欢那条项链,就去给你买回来了。”
景泽谦从上衣兜里拿出一条朱砂项链,上面挂着一枚豆红色的同心圆挂坠。
沈知之接过项链,纳闷道:“那位大师,不是说不卖吗?”
“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只要给的多就行。”
景泽谦云淡风轻的回答完,就要去浴室。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换好浴袍,直接穿着衣服进去了。
而且他被碎发挡住的额头,隐约能看到上面的淤青,衣服也都是尘土,还有走路姿势也有些奇怪。
沈知之看在眼里但没问出来,他手里紧紧攥着项链,隐约猜到什么。
第二天,本来定好的返程日期,可沈知之突然说自己和谭故有事要做,并坚决不让景泽谦陪同,单独打车去了。
只是他没有找谭故,而是去了伽蓝寺。
正好伽蓝大师还在,沈知之见四下无人,跑过去,开门见山的问:“大师,请问前天和我一起来这里烧香的Alpha您还有印象吗?他很高,长的也特别的帅,您肯定会记得。”
伽蓝大师捋了把胡子,依然和蔼的笑着:“他昨天还来过。”
“他来做什么?”
“凡人来伽蓝,自然是有事相求于神佛。”
“那您知道,他昨天拿走的这个项链是怎么回事吗?”沈知之拿出那条朱砂项链,呼吸有些快,“是他买的吗?”
“我告诉他,被神明开过光的朱砂,能佑人一生平安,但唯有心诚,神才能赐福。”伽蓝大师只看了一眼,心下就明了:“这条朱砂项链,是他从山脚,三步一叩首,一步步跪拜登顶求来的。”
好似一道闷雷砸在了沈知之身上,让周围的一切震耳欲聋。
他难以置信着,像景泽谦那样头都不会低一下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求一条项链,从山脚跪到山顶。
只是因为伽蓝大师说,朱砂能护佑他平安吗?
沈知之的心脏震颤着,拿项链的手都在抖,轻声问:“他还求了什么?”
“施主,这个恕我无法告知。”
“求您告诉我,这个对我非常重要。”
沈知之的眼中闪烁出泪泽,伽蓝大师是向佛之人,心软心善,他不忍见沈知之在他面前落泪,只好说道:“他为心爱之人所求。”
伽蓝大师一字一句的顿道:
“求他长命百岁,求他喜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