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室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小新和睡觉输液的囡囡。
小新看了一眼门口,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囡囡输液吊瓶里的药液滴答声。
他按住嘭嘭直跳的心脏,摸了摸囡囡的脸,确定她睡得很死,这才把手移向输液的针管。
第一次碰到冰凉的针头的时候,他被冻得一哆嗦,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犹豫了好一会儿,眼神慢慢变得凶狠,“你别怪我,是你抢了我的。”
“哥哥对你一直都很好,你从来都不懂事,经常欺负我。反正你也是个傻子,就不要拖累别人了。”
他嘴里念念叨叨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半天,这才再一次把手伸向针管。
恰好这时有人从门口路过,他吓得缩回来。
他静静的听着,等人都不见了,又再次伸手。
手扯在了输液管上,他觉得心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没去上学?”
听到傅尧低沉的声音,小新吓得手忙脚乱,直接把针管给拔了出来。
甚至把医用胶带都移了位,囡囡手背上冒出了血,疼得她皱眉头,不过依旧没睁眼。
傅尧皱眉,立刻就去叫了医生,把手背上的伤口处理了,又把退烧药挂到了另一只手上。
一通忙活之下,才算是安静下来。
小新全程都低着头,颤抖着身体哭泣。
他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要是知道的话,就算是不打死他,也一定会把他赶出去的。
要是萍姨知道了,也许也会生气,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还有些懊恼,应该挑一个好点的时间,不然也不会被破坏了。
又怕又后悔,他根本就不敢抬头,也说不出解释的话。
陆清萍恰好回来,看到傅尧,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知道她在医院,她可是把囡囡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囡囡生病的事,不想惊动傅家人。
傅尧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双腿交叠,看着腊月的天,她额头都是汗水。
头发也有些乱,气息也不均匀,应该是跑着回来的。
她对孩子,果然是真心的。
如同一个手忙脚乱的母亲,心思急切。
他收回目光,落在囡囡的脸上,“去孩子房间了,看到你找出来的药了。”
然后询问了爷爷,知道囡囡是被抱着出门的,就猜测是她囡囡,她们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