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多谢呢,我和二爷之间也算是有些生意,往后的交集必定不会少,他自然不会让我吃亏。”木子一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感情非常好,二者同为一体似的。她即便不高兴,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确实如此。”二月红转头看向略显羞涩的谢清清,对她说道:“我觉得你这嗓子不错,往后就同我学戏吧。”谢清清惊讶地抬起头,问道:“可是,女子不能上戏台的……这是前人的规矩……”“确实是前人的规矩,但不是我二月红的规矩,也不是我红家梨园的规矩。”二月红捏了捏自己手里的酒杯,神情自信,仿佛已然掌握了一切。“谢小姐,你虽声名在外,但是你自个恐怕比我这个外人看得更加清楚,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几年了。”“以色侍人,总会有色衰爱弛的一天,不如我花钱赎你出去,跟着我学艺,往后你自己的名声打了出去,往后的营生总会更持久些。”二月红细细地解释着,但眼神却一直看着掩饰性喝酒的木子一。谢清清瞧出了些这二人的猫腻,但是她也不敢点破,眼前这二位一句话便能决定她的生死。从小就在声色名利场里混,谢清清人也瞧得出来这二位是在斗法,而且恰巧它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个随时都会被针对的。但是二月红给他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她确实有所心动。这总比找个金大腿嫁了强。她自从家变以后,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甚至每走一步都要揣摩的人生当中。她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揣摩,上天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起跑线,那便是优良的外貌。凭借这个,她得到了老鸨子的赏识,也愿意花钱请一些舞艺师傅、乐艺师傅前来教授她。当然,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吸引金主的注意。一个好的钓鱼者总会把钩子上的鱼饵做的丰富诱人,这样好鱼上钩的概率也会大一些。目前谢清清是暂时被困在这个小圈子里了,但是不代表她想永远这样。找个人嫁了。那个人有财力地位找她这样子的,那么过两年便可以出现一个与她相差不大,甚至更加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女人陪伴在其左右。她从不相信海誓山盟,也不相信真爱到底,这世界唯一的不变就是变化。人心亦是如此。她换了个环境,嫁了个人,不变的永远是用自己的姿色和才艺换取男人的注意和在意,甚至还要与其他女人争斗。一辈子何其短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这活得太没有意思了。她再怎么是清倌儿,也是妓院出身,有人愿意娶她,也只是个妾而已,而她往后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出。若是正妻强势一些,在后院里做个妾,和做下人又有什么区别?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大清亡了,只是这年头比晚清的时候也没好多少。辖制女人的世俗规矩太多,凭借她一个小女子,即便一腔孤勇,撞的头破血流,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认命呢……但是当她盘算起钓一个合适的金龟婿的时候,没想到这位声名在外的二爷却向她递来了橄榄枝。“二爷,小女子愚钝,赎我出去,又教我活下去的技艺,这个事儿好像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谢清清低着头弯着腰,姿态也低眉顺眼,但是木子一就能从她的表情变化之中看出聪慧与傲气。有时候,顺从也是一种武器。低眉顺眼让你放松警惕,待时机成熟,一口朝你咬上来,绝对不动口,让你血断而亡。这是谢清清的为人处世之道。她柔顺,但绝对不好欺负。木子一看着她的一系列表现,突然有些欣赏起她来了。或许这也是二月红能够看中这姑娘的原因之一。“你嗓子条件好,身段也好,而且自尊自爱。爷话往直了说,爷并不缺赎你那点钱,能够看中你,大抵是伯乐识得千里马,想给你伸个小枝,以后看看你能够爬多高罢了……”“这是爷的趣味。”二爷红拉长了尾音,眼角一弯,语气变得调皮许多,“顺便拿你来逗一下我家小木子。”木子一冲着二月红龇了一下牙,“呵呵”两声,其余什么都没多说。“说要给你挑的东西,照给,对女孩子,我还是说话算数的。”木子一可没管什么趣味不趣味,她是个无赖,愿不愿意履行承诺也只看她的心情,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要好听一些的。“确实该送,要是今天谢小姐答应了,往后便是我的徒弟,以你我的关系,送我徒弟些见面礼,确实也应该。”二爷用筷子夹起了一颗花生扔在嘴里,他姿态随意也不端着,倒是别有一番风流。“我们什么关系?”……(本章待续)沙海篇番外无邪篇(2)无邪答应了汪小媛要保护她的妹妹,自然会走出去应对措施。,!他派王盟跟踪保护沈琼,以便的发觉特殊情况时,能及时救下这个女孩子。只是……沈琼自己发现了这些保护她的人。沈琼抽丝剥茧查到了西湖边上无邪的吴山居。并且最终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沈琼她选择了为自己从未谋面的姐姐报仇。无邪为了自己的目的,也暗中促成了这一切,并且成功让沈琼顶替了汪小媛的位置。双生子本该平行的人生因为汪家交错了在了一起,她们从未真正见过,却在不同的时间点都为了对方选择牺牲自己。沈琼放弃了一切,她要摧毁掉带给她们姐妹二人如此厄运的汪家。她代替自己的姐姐,回到了汪家。这个过程当然会被怀疑,也要经受检验,但还好有无邪在掌控着所有的计划。也多亏了有这一环,沈琼才能帮助黎簇快速适应汪家的生活,通过他们的考验,这在无邪的计划当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似乎老天可怜他,在最后一次的计划当中,还给他加入了苏难这个助力……他的计划完成了,但是沈琼死了,苏难也死了。所有人似乎都陪着这个庞大冷漠的计算机器一起牺牲了。连木子一也一样。汪家散了,但是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次聚集起来。人会死,但是人对长生的野心永远都不会死。无邪一想到这些,时常会感觉遍体冰寒。就连小哥将要回来的喜悦都冲淡了不少。他做了那么多的孽事,他应该不得好死,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是的,走出沙漠的日子,他过得格外平静。似乎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但是故人的逝去,那些痛苦和幸福交织的回忆,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失去的东西也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十年之期将近,无邪终于愿意整理自己的精神,把自己收拾好了,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小哥。他现在头发长得很长,挺长时间没打理了,脸上也全是青色的胡茬。但是相比起在沙漠里的时候,他脸色红润了不少。看起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年轻了不少。现在的天气有些凉意,他刮了胡子,换了件毛衣米色的薄款毛衣,去理发店把头发也给剪了。当他插着兜再次走进吴山居的时候,王盟还是老样子,玩着扫雷游戏。但是相比以前,他面前有一大堆的文件,看样子是已经处理好了。他“死”以后,王盟接管了三叔留下的所有盘口,他做的比他这个小三爷要好得多。无邪觉得,有时候他们的相处真的很像夫妻,生活在一起,王盟还掌管着他的现金银行卡及全部私人物品,家务也做的不错。没事儿的时候,他始终放不下电脑里面的那款扫雷游戏。无邪穿的休闲,走进店里,王盟没有细看,只是敷衍的对他说了一句,“欢迎光临,您想要看点什么?”他屁股没挪窝,看着电脑屏幕也没打算站起来给无邪介绍一下。见客人也不走动,就站那儿盯着自己看,王盟在打游戏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敲击鼠标的声音戛然而止。“老板?不对,你又是谁派来的假扮我们老板?!”王盟一下子戒备地站了起来。“王盟,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记不得我了吗?”“我擦,老板你看广告复活了!”王盟心里面没多少喜悦。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老板离开的事实,那股子悲伤劲都过了,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本应该死去的人却突然冒出来了。有点突兀。他就像是已经接受了他始终要孤独终老的这个现实的寡妇,看见了留下所有遗产的老公却突然回来了一样。除了惊讶以外似乎没多少惊喜。无邪把王盟当作朋友,但是王盟始终把自己的定位放无邪的伙计上。人是一种太过自我的生物。从前,他不管去到哪里,他都只是无家小三爷一个旁缀而已。自从老板没了,他走哪儿都有人叫他一声盟哥。他的人生好像莫名因为这些人的表面尊敬风光了不少。但是老板回来了,王盟觉得他又要回归到那个小跟班的位置上了。好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老板带给他的,而不是他自己能力突出。“看广告复活我可做不到,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无邪拉开高领毛衣,他脖子上现在还有一道巨大狰狞的伤疤。那时要杀他的人可没有手软,他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要不是当时有苏难在,他就真的死了。王盟瞳孔放大,他几步走近了吴邪,手指还没触上那伤疤,无邪就已经用毛衣领子把口子遮住了。“都已经过去了,王盟。”“我成功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无邪语气淡淡的,他笑着,笑容中带着些类似解脱的满足。,!“你又要去哪里?现在来找我,是又要我帮你查路线订票吗?”无邪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按了下开机键,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二零一五年八月八日。距离和小哥的十年之约,已经只剩下十一天了。真的难以想象,如此漫长的十年,他就这样熬过来了。在这期间,黎簇到处找他,无山居都被黎簇带着人砸了好几次,但是好在店里基本上全是赝品,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几次都是王盟看店,无邪根本不在。王盟曾在墨脱的雪山当中与无邪诀别,后面也没有参与到与汪家的最终决战,在他的意识里,他认定无邪已经死了。哪怕……黎簇多次诉说无邪没死,王盟也不相信,仍然坚持己见,也是因为这样,黎簇也曾怀疑过无邪是不是突发什么重病,一命呜呼了。王盟一直在催眠自己,说老板已经死了,他该放下了。但是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他自己的直觉告诉他,无邪没有死。但是他又在潜意识里面催眠自己,无邪已经死了,王盟你要尽快把老板给忘了,开启全新的生活。王盟就是这么矛盾。他很崇拜自己的老板,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当老板的小跟班了。他想自己出去闯出一番事业来,然后由他来把老板养成米虫。做老板的小跟班,他只能一次次守着无山居,等着老板回来。每一次他都会预想老板到底会不会回来,但是最后他都回来了。他想,老板好奇心那么重,有那么爱作死,但是现在都没把自己作死,可能真有老天在罩着,他总能化险为夷,活着回来的吧?王盟用这个借口安慰过自己无数次。但是每次无邪又打算去某个他从未去过而且听起来就很危险的地方的时候,他也从未停止过担心。到底是自己做领头人,做老板好呢?还是一直跟在老板身边好呢?王盟逐渐模糊了答案。他放不下无邪,他也很了解吴邪。他对无邪的了解程度甚至要超过无邪的至亲之人。后面他想啊……他之前只做一个小伙计,他想变得越来越强,变得有资本能够站在老板身边,和他一同面对来自世间的所有危险。……(本章待续):()盗墓:怎么谁都想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