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唇,短促的呼吸夹着热气扑在她的脸上,云婉极力瞪大眼睛,恍惚的看不清四周的东西。
怦怦怦!
心脏的跳动冲击着耳膜,云婉浑身僵直。
良久,他终于退开,却一把将她拢在怀里,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云婉,我娶你。”
“什么?”
云婉完全被这三个字惊住,是她刚才说的不清楚吗?还是眼前这人在寿宴上吃酒吃得醉了没醒?
她如今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他要娶她?
“林容安!你疯了?”
云婉深吸一口气,一把推拒开他,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唇角,却发现一抹淡红。
“之前你咬了我的,如今我还你。”
云婉稳了稳情绪,温声道:“今日的事,我当你喝醉了,不与你计较。”
容安怔忪了一下,继而又拥她入怀,“我是认真的。”
云婉双眸诚恳的凝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忘了我吧。”
说完,云婉轻轻推开他,表情庄重又平静,“我当初既然选择离开,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我应该承受的。如今这样,总比当初死了好。况且,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与燕伯勋,与容安,皆是云泥之别,他们的人生里本就不需要她的存在。
她一早便知,只要卫怀安将她从南疆带回京城,就不可避免的会与他们重逢,既然不能躲一辈子,那便只能让他们死心。
——
“怀安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云婉从营帐外带了壶暖酒进到他的帐篷里。
虽操练了一整日,卫怀安仍未休息,还在案桌前对着地图思忖攻打下一城的策略。他见云婉夜深而来,心中不免悸动。
“嫣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云婉浅浅一笑,“南疆地带气候阴冷,最容易冻骨头了。哥哥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卫怀安见云婉有备而来,便摇头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今日收到了母亲的家书,以养女流落在军营之中不安全为由,让镇远侯派人将云婉护送回京。
卫怀安并不想云婉离开军营,但他也知道,云婉一个姑娘在军营的确多有不便,而且云婉戒了瘾症不久,身子还未完全康复,送回京休养是个好办法。
只是这件事,他存了私心,还未与云婉商量,不曾想已经被她提前知道了。
“嫣儿可是想回去了?”
云婉摇摇头,“既然出来了,便不想再回去。所以,我想求怀安哥哥,可否让我离开军营。”
卫怀安暗暗心惊,站起身来,“那怎么行!别说你一个姑娘,哪怕是个大男人,在这边疆地域也难以安生。我怎么可能放你离开?”
云婉垂眸,抿了抿唇,她试探着问:“那……能不能不回京?我在别的州县生活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