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问问我啊。”
“问什么,你人都快烧没了。”
他重新端起矮柜上的药,用指尖抵了抵碗壁,递给云婉,“不烫了,喝吧。”
「这人比鬼还可怕!」
云婉把头偏向一边。
他轻轻扯着云婉的被角,“乖,喝了药,你才会好。”
她还是不理会他。
晋王倒也不生气,耐着性子守在她的床边,温声哄着她。这次是他急躁了些,可这人是他的婉婉,她烧的那么厉害,人迷迷糊糊的,他一门心思只想让他退热,的确没想那么多。
他笑了笑,“若是你恼,本王一会帮你穿上。”
“燕伯勋!你玩够了没!”
云婉烦躁的看向晋王,没有一丝耐心。此时此刻,他这人,在她眼里无比恶心。
他答应她的,做不到却连个理由都不告诉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
晋王端着汤药的手顿了一顿,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真生气了?」
他没有说话,又将药碗放回了矮桌上。
“我根本不需要你!”
“就算当个妾也是正大光明的,现如今,我算什么?”
云婉越说越委屈,眼泪一股一股的涌出来,浸湿了那光亮的绸缎被面。
“唰”的一下,猝不及防,云婉的被子全部被扯开了,晋王一把将那被子甩在床尾。
云婉乌黑的青丝像瀑布般散落在肩上,她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一样颤抖着蜷缩在床角。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喂你。”他的声音依然淡淡的,接着便端起药碗,仰脖将药灌进自己的口中含着。
他起身一把扯过床角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霸道地覆上她的唇,将口中的药强制灌进云婉的嘴里。
“好苦。”云婉惊得有些不知所措,那药呛得她忍不住一直咳嗽。
“云婉你记着,你是本王的人,到死都是!”
他今日回府找不见她的人,着急的抓狂,晚上又看见她与容安手牵手回来,本想找她算账,可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话到嘴边实在吐不出来。
干脆自认倒霉。
谁叫他亏欠她。
屋内只有云婉隐忍小声的抽泣声。
良久,他不忍心,语气也软了几分,“病了就好好休息,本王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