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怔忪了一下,蹙了蹙眉满脸疑问,“丢了?好好的人怎……”
贺言一把拉过常舒,“走,你快些跟我去趟颜夕阁。”
俩人一路紧踱着步子,常舒使劲掰开被攥着的那只手腕,“贺言,你松开,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贺言骤然一松手,他刚才太着急,一时忽视了。
“云婉这么大人了,还能走丢了吗?”常舒扯扯嘴角,似有些醋意,“贺大公子,你还挺关心她?”
贺言冷着脸不发一言,“我一会跟你说。”
云婉这样突然失踪,一看便知是铁了心走的。
他心里担心云婉若是瘾症发作了,可能一天熬不过去就得死了。
晋王与容安出门走得急,定是没带香囊,他得抓紧再装些土,让小厮们给这俩人送过去,万一找到云婉了,可以暂时安抚她,说不定也可以趁机哄她回来。
俩人一同进了大殿,“舒儿,你帮忙在屋子里寻几个香囊,我去院子里再挖些土。”
“怎么这么急?”
“云婉要是没有这些香囊,定是活不过今晚。”
“啊?”
常舒以为云婉只是有些瘾症,但没想到这瘾症还能要了命。
她急着往卧房走,却突然停住了,贺言见她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常舒把原本抚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揉搓了一下,放在鼻尖前嗅了嗅,喃喃道:“云婉的屋子里怎么会突然有这个……”
她前几日才来过,屋子里并没有这个褐色粉末。
贺言走上前来,抓着常舒的手腕也放在鼻尖前嗅了嗅,“挺香的,这是什么?”
这一举动让常舒瞬间涨红了脸,迅速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扯出来,有些慌张的应道:“我不太确定,只是闻着像避子粉的香味……”
贺言拧眉,“避子粉?”
云婉怎么会用避子粉,况且她这几日并不在颜夕阁,肯定不是她撒在这里的。
常舒见贺言阴着脸不说话,以为他误会自己陷害云婉避宠生气了,解释道:“那日来给你们送平安福,见你们几个提了一个小兜子,或许是当时撒出来了那些带香味的土……”
她又补了句:“我鼻子不灵,可能闻得不对。”
贺言直勾勾盯着一处,咬着牙,森然的说:“不,你说的对……”
他突然又转过头,朝常舒凑得近了一些,眸光幽然的凝着她。
“舒儿,你怎么会知道避子粉的味道?”
“……”常舒瞬间语滞,脸一下子红透,耳根都烫起来。
贺言看见脸烫的要冒烟的常舒,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迅速地回忆起那日在假山后两人的绯色画面,眼神也晦涩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害你用这药粉。”贺言难得一本正经的与她道歉,“这东西伤,伤身……”
“我都不记得了。无妨。”
“当真不记得了?”
贺言问,语气有些落寞,像是被常舒占了便宜又无情的抛弃。
果真是个薄情郎。
常舒听得心头一紧,再继续与他说下去,怕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贺,贺公子抓紧时间去院子里再挖些土吧……”常舒说的磕磕巴巴,“我,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