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自己好声好气哄着她,指望着能以心换心,谁知道她反而变本加厉,越发地放纵。过去之事,赵贞不曾责怪他,可他心里是介意的。
自己认了错,低了头,处处迁就她,她也总该认认错,低低头。
赵贞等着她来道歉,然而几日过去了,她毫无动静。
赵贞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这几日,他只要想到她的话,脑子里便有无数场景出现。
他不敢细想。
他为何这样生气呢?
那些事,他明明早就接受,早就放下了。然而突然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感到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她真是那样的人,做出那种荒唐无耻的事,他真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才好。
赵贞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说服自己,放下这件事。更无法接受,都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这样难过,她明知道自己在生气伤心,却仍然漠不关心无动于衷,连一点愧疚不安的表示都没有。
她还在和自己较劲,死活没有一句好话,只等着自己先低头。
赵贞心中的烦恼无人可诉,夜里一个人独自饮着酒。
和她在一起久了,他有点不习惯这孤独。
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愁绪,命宫人将蜡烛吹灭了一些。
他饮的醉了,伏趴在案上。过了许久,宫人搀扶他上了床。
赵贞醉卧在床,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那双手动作缓慢,隐隐约约,带着一点挑逗的意味,一边解开他的腰带,一边指尖有意无意触碰他。
赵贞想起身,无奈醉的厉害,浑身瘫软,起不得身,连睁眼都有些费力气。
他不想理会这些伎俩,只装作不知,闭眼睡了过去。
睡了没有片刻,他到底还是又醒来了。心中不安,不敢真睡。他稍稍睁了眼,才发现床上有一女子,正解了衣裳,散了头发,双足跪坐着,身上只着了小衫。隐隐绰绰瞧着腰肢纤细,胸脯饱满,身姿婀娜。
赵贞一时恍惚,仿佛以为是心底那人,然而很快心里又自嘲起来。
哪怕是醉中,他也心如明镜。怎么可能是她呢?她那样的脾气,断然是不会主动来向他求和的。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他真恨自己,哪怕是喝了这么多的酒,醉成这样,脑子里还是清清明明,想忘的忘不掉,想糊涂,也糊涂不起来。
他此刻甚至能分辨出眼前这个女子的身材,和她有些不一样。虽然同样曼妙玲珑,但仿佛要显得稍壮了一些。不像她那样,丰腴的刚好好,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嫌瘦。
他心中埋怨自己,为何不醉,要是真能醉糊涂就好了。昏了头,就能无需烦恼,无需细想,有美人投怀送抱,他只要放纵享受就好。
他是个男人!他不仅是男人,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是皇帝,一国之君。
他有这样的权力,享受做男人的快乐。
凭什么不可以,凭什么就非得迁就她,依着她。自己为了她,一心一意,身心都给了她,可她自己呢!她自己不甘寂寞,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放纵缠绵,好不快活。
这些女人,个个都比她恭顺,比她温柔体贴,比她柔情似水。只要他勾勾手指,使使眼色,她们就会用尽全力地取悦他,这难道不是人间至乐吗?为什么要受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