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沅道:“我不是怕爹娘知道了担心么。”
傅兰蔚说:“
我现在知道了不担心么?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萧沅沅不肯答。
傅兰蔚道:“还好皇上这些日子没发脾气,还来看望你。”
萧沅沅道:“太后为何不让我跟陈平王交往?”
傅兰蔚说:“我哪里知道,八成是因为皇上。我着实是看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老了?还有你,你到底在跟谁好?”
萧沅沅毫不迟疑:“我当然是喜欢陈平王。”
傅兰蔚道:“我不管你,反正你近日不要再同他见面了。”
次日一到家,傅兰蔚便将她禁足房中,哪里也不许去。
几个月行程,把人累的不轻,萧沅沅也没力气跑跳,就在家里喂鱼遛鸟,下棋看书,消磨时间。
萧沅沅早上刚吃了饭,在院子里荡秋千,忽然宫里来人,说太后有旨意,传她入宫觐见。傅氏听闻,跟了出来,问道:“可是公公听错了,是单传她,还是我们娘儿一起?”
宦官笑道:“太后只传了她,没提别人。”
傅氏有些担忧,叮嘱道:“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单独叫你去,你可小心着回话。”
萧沅沅道:“我知晓。”
萧沅沅连忙回房,去换了衣服重新梳妆。
进宫的一路上,萧沅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许久没进宫了,太后也没有单独传召过她。上次在林中摔伤后,太后除了派御医给她治疗,也没有亲自问过话。按理来说,太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过问。因为牵扯到赵贞,她估摸着自己必然逃不掉一顿臭骂。
这一个多月,她都等着,指不定太后哪天要把她叫去训斥。
萧沅沅坐在马车上,肚子里一路都在打草稿,要是太后问起她跟陈平王的事,要如何回话。
骂就骂吧,她琢磨着,自己老实装乖就是。只要她不顶撞姑母,太后总不至于为这事就把她怎么样。男女情爱,又不是犯了天条。
而且,太后先前早就知道她跟陈平王走得近。
太后刚处理完政务,此刻正在寿春宫正殿,太监领着她前往。
萧沅沅进殿时,太后正坐在榻上读书。
她是个极爱好读书的人,几乎手不释卷。萧沅沅看她坐在那,一只手扶着凭几,一只手握着书卷,看的入神。那姿势跟赵贞真如出一辙。赵贞许多地方,都像是太后的影子,包括言谈举止,还有日常的习惯爱好,萧沅沅时常会觉得很惊奇。
她上前稽首,向太后请安:“阿沅拜见姑母太后千岁。”
萧云懿见了她,收起书:“你起来吧。”
“这件事,我早该问你的。只是先前你伤未好,怕你身子不适,便没传你来。而今伤可好了?”
萧沅沅听太后语气不算坏,心情稍微放松:“已经好许多了,没有什么大碍。”
萧云懿道:“可留下伤疤了?你近前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