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我的!”应苍林不放松,依然迫着她。
“说!”他毫不留情。
“是你的。”应白终于屈服。
“谁是我的?说清楚。”应苍林眯起眼睛。
“我是你的。”应白的眼睛里闪着点亮光,她绝望又安心地承认。
“乖。”
应苍林终于心满意足,在黑暗中看着她,然后落了一个吻在她的发间。
这个吻无比温柔。
那晚,应白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积累了那么多年的疲惫,在这终于到来的片刻心安下,终于倾泻而出。她觉得累,太累了,累到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她被牢牢抱着,两个人就这么荒唐地挤在一张沙发上,几乎不留任何余地。
应白太瘦了,这她自已也知道。可是没办法,圈里男的女的似乎都喜欢减重,不瘦成纸片,上镜就会被羞辱。应白入这行前没节食过,入这行后没停止节食过。
她早就习惯了饥饿,胃里空荡荡的,是再安心不过的熟悉感。
但这一刻,她忽地生出一点无端的担心,自已的背,会硌到他吗?她身上嶙峋的骨头那么讨人厌,他会不会觉得她也一样讨厌。
可应白不知道,在他们相遇的第一年,那个男生背起她去医务室时,也曾无端地有过一样的担心。
“睡着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发声时胸膛上的微微震动顺着脊背透了过来,应白突然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将自已更深地埋在沙发垫里。
“还是在生气呢?”这次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笑意,他故意逗着她。
应白还是没说话,只是手扭到背后,狠狠拧了他一把。
结果她没拧动,他身上全是结实到掐都掐不动的肌肉。
这次应苍林是真的笑出了声音,他捉住了她的手,贴上自已的腹肌,尽情耍无赖:“想掐就掐,我不怕疼。”
耍无赖还不够,应苍林还要再臭美一把,他不怀好意地说:“这都是练搏击练的,像李舒那些圈里的,肌肉看着好看大块,一打准虚。”
应白刚刚的那些雨雾样的心思,被这人的自恋吹得没影了。她觉得好笑,反驳道:“我们剧组不仅请了自由搏击教练,西洋拳击、泰拳、咏春甚至连枪械都请了专家手把手训,师哥练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