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书房工作了。
等人走了,簕不安才搓着手臂打了个寒颤,然后在心里给自己竖大拇指:对,没错,就是这样,就算簕崈吃人也得拿回主权!
然后去厨房冰箱里偷冰块吃。
他最近迷恋上吃冰。
——簕崈时不时就要检查他身体,有时候冷不丁把他堵在房间里,简明扼要一句“脱衣服”,他就得脱了衣服乖乖给人看,知道的是盯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簕崈借机耍流氓呢。
虽然簕不安觉得簕崈就是在耍流氓。
总之,不能找个角落自残,簕不安另辟蹊径地发现吃冰块也能抑制负面情绪。
但是按照医嘱来说他不能吃辛辣刺激过热过凉的东西,所以被簕崈发现又要完蛋。
簕不安老鼠一样藏在厨房偷摸咀嚼冰块,愤愤不平地想:烟不能抽酒不能喝,就这种吃什么喝什么都不自由的日子,他愿意陪着簕崈折腾,怎么不算另一种真爱呢?
第二天,簕不安要带小音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意外。
小音倒是考虑的多,指着楼上的方向打手语:大哥哥不去吗?
簕不安站在落地窗跟前照镜子,拨弄着自己过长的刘海,又重新打了下领带,怎么看都不满意。
衣服是前一年的,上次穿还是除夕年夜饭,他总感觉自己这身西装不太精神,可能做出来太久,身材变化,不修身了。
该买新衣服了,他心想。
见小音发问,他托着下颌思索片刻,然后说:“应该不去吧,我没问,咱又没钱订票,你看他像是能跟咱们一起坐看台的人吗?”
小音觉得哥哥说的在理,恍然大悟点点头,然后表示:下次哥哥没钱买票可以跟我要。
说着拍了拍口袋,一副小金库充足的模样,看得簕不安羡慕又嫉妒。
连小音都有小金库,他却穷地叮当响,演唱会都只能买山顶票。
以前簕崈还时不时嘘寒问暖,顺便打笔巨款,现如今,那小气鬼好像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这个大活人衣食住行都得花钱一样。
行吧,衣食住行基本不用花钱。
但是作为一个人类,他是有着精神需求的。
缺钱,特别缺。簕不安再一次在心里感慨。
听完音乐会想喝水,在剧院门口的便利店啃小的时候,簕不安更觉得惭愧,同时觉得自己必须得想办法赚点钱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