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着宁宁接连提醒,才令得村民逃过了好几次天灾,现在村里哪里还有人不敢听宁宁说话,他们更是将宁宁视作小福娃,谁敢招惹小福娃,村民第一个就不答应。
”行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宁宁有分寸的,肯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在家里了。“说着桑青羽就要拉着桑青桥回家。
桑青桥却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的钱芳,脸上就露出几分揶揄的笑意,”二哥,你跟我回去做什么?要回去就跟钱姑娘一块回去啊,娘可是等着这杯媳妇茶“
啪!桑青桥话还没说完,就被桑青羽狠狠打了一下脑袋,桑青羽涨红着脸,拽着他就快步走出去,“别,别胡说八道。”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二哥,难不成你要对人家钱姑娘始乱终弃吗?”就连桑青桥这迟钝的人都瞧得出来他们俩人之间的情意了,二哥还拖着干什么?
这话一出,桑青羽反而严肃了起来,“我是绝不会对她始乱终弃的,只是,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二哥,你跟钱姑娘已经认识三年了,怎么还不是时候?再这么下去,钱姑娘还怎么做人?”桑青桥不解道。
钱芳是两年前月牙村开始建起街道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说是帮桑青羽的忙,这一帮就是两年,还甚少回去流花镇,说是她爹爹催着她出嫁,她不愿意回去。
虽然村里的人碍于桑家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多少也是觉得这样不成体统。
更何况这道理连桑青桥都懂,桑青羽又怎会不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怕是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哪有什么祸事,二哥,你瞧咱们村里这集市可比当年流花镇热闹许多,还有村外良田,这附近的村镇哪里比得上。”桑青桥示意着这眼前热闹的街道,大家脸上挂着的都是满足的笑容,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还不忘跟他们打个招呼,贺个喜,所有一切都是富足景象。
三年前自桑家请了一批人来开垦村子附近的田地之后,这月牙村便慢慢兴旺了起来,因着有了东叔的指导与月牙村的水,原本荒地变成了良田,破村变成了城镇。
而且宁宁还让村民在村子附近都种上树木,也不知宁宁哪里来的树苗,竟长得飞快,不过一年功夫,就成了一片片茂密的林子,挡下了许多风沙,就连山脚下的水都变得清澈了起来。
没了风沙,又多了泉水,附近百姓自然而然地便往这定居住下,大家便一同开始修建起了街道,房屋,还有那高高的围墙。
桑青羽抬头看向远处的围墙,不管桑青桥怎么说,他都是知道的,围墙之外正变得越来越糟糕。
这三年来旱灾,洪水轮流来,冬天越发冷,夏天越发热,百姓日子已经够艰难了,偏偏国主还要频繁在边境开战,以至于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要不是有宁宁在,他们怕是也逃不过这一切,这些消息虽说他们都是瞒着宁宁的,但娘亲说了最近宁宁做噩梦的频率越发频繁了起来,醒来之后经常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几次还说要走。
幸亏每次都是娘亲将她护住,宁宁摆脱噩梦之后,也似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尽管如此,桑家两个兄长还是担心不已,所以明令了守着城墙之人,绝对不能让宁宁出了城墙,他们都觉得宁宁若是出了城墙便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给娘亲的礼物
当桑家兄弟到家的时候,还是没见着宁宁的影子,桑青羽由不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他将正忙着招呼客人的桑青言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便道:“大哥,宁宁该不会真的出了城吧!?”
桑青言抿着嘴唇,沉吟片刻,才道:“不会,宁宁不会擅自出城,她知道我们不允。”
“可是,大哥,那可是宁宁呀,那丫头都被咱们娇惯得无法无天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得。”虽然这么说,但桑青羽丝毫没有内疚的意思,他们兄弟还就乐意惯着宁宁了。
桑青言还是十分坚定地摇头,“宁宁有分寸,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要闹,也绝对不会让娘亲伤心的。”
这么些年来,桑青言越发稳重了起来,看人的眼神也越发犀利,就更不用说宁宁这在他身边长大的小丫头了。
“说的也是。”桑青羽迟疑地应了一句,今天是娘亲四十岁生辰,宴请了村民来庆贺,宁宁为了这生辰宴已经期盼许久了,今早还说着要给娘亲送礼物来着,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乱来才是。
“行了,别担心了,咱们的宁宁也长大了,是不会胡闹的,先出去招待宾客吧。”桑青言拍了拍桑青羽的背,轻声说:“对了,你怎么没跟钱姑娘一块来?”
一提到钱芳,桑青羽又红了脸,又羞又恼,“大哥,怎么连你也”
“不是我要取笑你,只是你跟钱姑娘走得那么近,就算你没关系,你也要为人家姑娘的名声着想才是,况且,你的年纪也该娶亲了。”桑青言说得语重心长。
他当然知道自己弟弟不是那种负心薄性之人,他也看得出二弟对那钱姑娘的情意,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迟迟不肯跟钱姑娘提亲。
不,也许不是他不明白,只是他不愿意去想
就像是现在,桑青羽也正色对他说道:“大哥,难道你觉得现在是好时候?难道你不觉得咱们还有宁宁”
“够了!”桑青言打断了他的说话,虽然他们兄弟之间从未说出口,但是他们似乎都已经察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