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我。”
待那人走近,容安直勾勾的盯着她,发现这女子只是神态与常舒有些相似,但眉眼并不十分相像,可是这一丝丝神识,对于贺言来说已是难得。
“姑娘是柳芷芸?”
那女子微微颔首,“是。”
贺言被容安撞破秘密,脸色很僵,浑身不自在,“把你这捧土拿走,吃,吃东西了。”
“这是什么?”
柳芷芸将夜宵放到茶桌上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异香,这味道……
“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容安“蹭”的站了起来,“姑娘,你可认识这花?”
柳芷芸久在烟花之地,什么花没见过,什么香味没闻过。她自小受训,对香味极其敏锐,即便是极相似的味道,她都能分辨的出来。
她拿起花瓣端详着,又轻轻嗅了嗅,随后拈了一点土在纤细的手指尖摩挲,放在鼻前也嗅了嗅。
她微微凝着眉,反反复复几次,似乎在作对比。
少顷,她轻轻拂掉指尖上残留的沙土沫,眉梢轻挑,“公子没发现,这土里的味道与花瓣上的不一样么?”
此言一出,容安大吃一惊。
他表情阴沉严肃,也分别将花瓣与土仔细的嗅着,片刻过后,眉头拧得更紧了,“果真不一样。”
贺言吃着夜宵,听着这俩人说着打哑谜一般的内容,完全插不进去话,“这是什么土?容安,你到底怎么了?”
容安没有搭理贺言,而是转而继续问柳芷芸,“姑娘,你可知道这香味的出处?”
柳芷芸思忖了许久,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这味道着实有些淡了,若是能去到现场亲自闻闻,或许能忆起来……”
容安双眸瞬间一亮,“好!”
他转而对贺言说,“我现在立刻去找燕伯勋,若他首肯,明日咱们一同去趟晋王府。届时,还要劳烦柳姑娘了!”
贺言与柳芷芸面面相觑,“这……”
容安将云婉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惊得贺言半天拢不上嘴。
“你怀疑云婉变成这样是被这香味害的?”
容安笃定的点点头,“我确定。至少一定脱不开关系。只要能找到这香味的出处,或许云婉还有能康复。”
容安拍了拍贺言,“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明日你们二人一同去私宅等我消息!”
柳芷芸的脸倏地红了,微微屈膝,“公子慢走。”
待容安走后,柳芷芸走到贺言面前为他解衣,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腕,缓缓的拂开了。
柳芷芸微微一颤,双眸立时噙上泪,忍不住哀求:“最后一次都不行吗?”
贺言难得温柔认真的凝着她的双眸,“芷芸,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么……我不娶妻,不纳妾,你也不要对我抱有幻想。”
“公子可是嫌奴家脏?”
贺言用指腹帮她拂去眼角滚下的泪珠,“胡说什么呢,我自己原本就是一滩烂泥,哪里会嫌弃你。当年若非你陪我走了这一段路,我不知还要堕落到何时。只是……”
「只是,我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何苦再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