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贺侯爷很清楚贺言今日如此表现,皆是心里怨恨晋王爷当年娶了郭常舒。
贺侯爷气的扬手就要打贺言,“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瞧你如今颓废的样子!”
“父亲如今也偏帮晋王爷了?”
贺侯爷梗了一梗,停了手。
“咱们贺家不是向来清流,从不参与党争?”
贺侯爷脸色难看至极,“你懂什么!如今齐王倒台,晋王与誉王孰好孰坏,瞎子也能分得清!誉王那种嚣张跋扈的草包,怎能夺嫡成功?你若想像现在这样,继续过好太平日子,这时候也得向晋王示示好!”
贺言掀唇,“我才不要。他若未来是明君,自然不需要我示好。”
“你!”
贺侯爷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我还没死呢!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想着舒儿了,她是晋王的王妃,未来或许就是皇后。现如今,你最好听你母亲的话,趁早挑门婚事,早早成婚绵延子嗣,而不是成天流连那些腌臜之所!让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放!”
贺言嘟着嘴,“容安不也没娶?人家荣国公都没说什么,就您跟母亲一天到晚瞎着急。”
大老爷又是一愣,继而扬起声调,用指头戳着贺言的额头,“你瞅瞅你比的这个人!真是气死我了!”
言罢,贺侯爷登了马车,绝尘而去。
——
御音阁
一曲毕。
“来,喝!”容安给贺言的酒杯里又续满了。
贺言端起酒盅,一仰而尽,似有醉意,“前些日子,总见不着你人,怎么今日倒是有空了。”
容安喝的脸颊渐渐泛红,闷出一声叹息,“我如今倒是能体会你当年的感受了。”
贺言双眼迷离,“当年?什么感受?”
容安摇摇头,又饮了一杯,“不提也罢。”继而又给自己满上。
“啧啧啧。”贺言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容安,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笑的荡漾,“看样子,我们林大公子……是为情所困了?”
容安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两指夹着酒盅轻轻晃着,两只眼睛直愣愣盯着那半溢不溢的酒,喃喃自语,“我喜欢她又如何?我又不能给她什么……”
贺言看一向潇洒不羁的容安,难得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来了精神,赶着问,“当年你母亲帮你办了一堆相亲宴,又挑了那么多世家小姐,你一个都看不上,如今这位是哪家的啊?竟勾的你魂都没了?”
“一个小丫头。”
“丫头?!”贺言惊呼。
“嗯。特别漂亮的小丫头。想忘都忘不掉的那种……”
“这还不好说,你纳了当妾不就得了吗?”
容安一声唏嘘,“来不及了。她定了人家了。”
贺言一听瞬间来气了,“谁啊?谁家这么不长眼!敢跟我们林大公子抢个小丫头?”
容安嗤笑一声,扯了扯苦涩的嘴角,继而又摇了摇头,“算了……都过去了,来,喝酒!”
“啪”!
贺言眼睛一瞪,狠狠地一拍桌子,把容安手里的小酒盅夺了过来,“来,别喝了,跟兄弟说,我带你抢人去!我就不信,以咱俩这相貌,这身家,这地位,还,还抢不过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燕伯勋。”
贺言的嚣张僵在了脸上,愣了一愣,又端坐回凳子上,“来,我给你满上,多喝两杯,睡着了就不想了。
容安:“……,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