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身上的被子挪开,从床角跪着挪蹭到容安身边,忍不住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说了你亲我一口?”容安转过身来邪魅一笑。
云婉狠狠瞪了一眼他,“爱说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反正你成日骗人,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容安重新坐下,将衣领系好,“也不知道那样小的洞口,你是如何钻进去的?伸手够也够不到,捞也捞不出。我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搬开石头,把你抱出来。这伤便是那落石砸的。”
云婉连忙问道,“还疼吗?可好些了?”
他刮了刮云婉的小鼻尖,“除了腿上与肩上的伤,有些重了,还需要养些时日,其余的都没事了。”
那日他顶着巨石到底是伤了后肩,右腿被落石也砸得不轻,只是救她时情况紧急便不觉得疼,一路驾马飞奔,等安顿好云婉,他回了国公府,方才觉得痛感袭来。
国公爷看容安一身伤,特意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说是腿险些断了,幸好医的及时,绑了板子固定养几月便无事了。
国公爷和夫人借着养伤的名义,又关了容安几日禁闭,这才给放出来。
“谢谢你,容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云婉小声说道。
容安又抬手重新将扣子解开,云婉见状,连忙慌张的摆手,“不行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来,替我换药。”
“哦……”
云婉去柜子里拿了纱布和药。
她帮他把衣裳又往下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了整个上半身,接着把他身上染血的纱布用剪刀剪开,然后又重新上药,缠上纱布。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被她摆弄着。
容安看着她近在迟尺的小脸,却又不能吻上去,这种感觉让他突然有些烦闷。
“那日……是我帮你穿的衣服。”
“我知道。”云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她意料之中,在山洞里她被他救了,衣服当然是他穿的,“我信你自然不会轻薄于我。”
容安抿了抿唇,喉咙有些干涩的说,“我,我是说……那,那件白色的寝衣……是我的,我那晚帮你换上的。”
她停滞了一下,随即问道,“那小衣……”
容安点点头,“我脱的。”
“那你……”
容安点点头,“看了。”
“哎呦我的天!”云婉使劲捶了一下容安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疼得他止不住的跺脚。
“疼死你!你个大骗子!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你跟燕伯勋一个死德行!臭味相投!”
云婉气鼓鼓的坐回了床上缩着,羞愤地一把将被子蒙住了头。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那日你烧的人都差点要死了,衣服湿乎乎的全粘在身上,而且你那个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那个细带子松松垮垮的,我系又不会系,索性扯了……”容安着急的解释,声音却越说越小。
“谢谢公子,你替我想的真周到。”
“不,不客气。再说了,那日在马车上不早就都看……”
“闭嘴,别提马车!”
“那你还看我的了呢!我都没说什么。”
云婉“唰”的扯下蒙着的被子,“你是男子,而且你有什么可看的?”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
“……林容安!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