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还满是灰尘,手脚上还都有一些因摔倒而留下的伤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小小的脸蛋上还满是童真,可那些本不该在这个年纪经受的苦难却不幸地降临在了她的身上,真是一种罪过啊!
“该死的战争,更该死的战争贩子!”
林凡无比难受地长叹了一口气,他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戾气,伸出手将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姐姐,救姐姐!”
小丫头即使昏迷不醒,却还是在念叨着这件事,林凡看着她手上握着的那株药草,也是轻柔地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会有救的,大家都会回家的!”
许是听到了这句话,小丫头彻底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睡了过去。
“我会送你们回家的,哪怕是付出一切!”
林凡抱着小丫头翻身上了马,然后对着身下的白驹说道:“老伙计,走!”
“咴儿!”
…………
“你是说有人在刻意阻碍我知道城外有北方流民的消息?”
张临脸色阴沉如水,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瘆人的寒气,让得坐在身后的白胜也是不由一颤。
“是的,大人,那批难民的头跟我叙述过这种事,他说每次一来到府衙寻求帮助,就会有一群官兵打扮的人来驱逐他,还说出一些极致难听的话来羞辱他!”白胜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回道。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张临终是没有忍住,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仿佛要喷出火来,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大人息怒!”
白胜看到张临这副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于是急忙怯生生地劝慰道。
“很难想象,大夏立国八十载竟然还会有此等荒唐事!”
“好,很好!”
张临气极反笑,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以及天大的侮辱。
自己自从上任临江知府以来就一直是兢兢业业地处理着城内一切遗留的问题,自问从未懈怠过半分,可现在换来的却是这种欺骗与侮辱。
自己为官二十多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待我回城后就将这群人给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张临静静地骑着马,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大人,可否容我说几句?”
就在这时,久不开口的胡汉终是没有再沉默下去,他策马来到张临身前,面色复杂地说道。
“你说!”张临沉声道。
“大人,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事明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南北矛盾,可实际上却是有另一番味道!”
闻言,张临也是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的脑海飞速地闪过一些念头,最后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前朝余孽?”
“是啊!”
胡汉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人,这事情本来就有点蹊跷,流民聚集这种大事不管怎么欺瞒淡化,我们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的!”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被别人设计好了!”
胡汉眼光一闪,面色略微不安地继续说道:“大人,我们的不知情肯定是在他们的设计之中的,而城外的那群难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肯定会兴起暴乱的,这样一来的话南北民众矛盾肯定会进一步拉大,到时候那批不安好心的人肯定会推波助澜,兴起动乱的!”
“而且大人,据下官推测,官府内部肯定是混进了一些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