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宁虞其实没那么护短,也没那么不讲道理。
只是比起好吃懒做的亲弟弟,她更不待见小女儿罢了。
“……”
宁虞说不过女孩,抬手指着她,嘴唇颤抖:
“你!马上……去祠堂给我罚跪!我没让你出来不许出来!”
慕棠拒绝得相当干脆:“我不要。”
“……”
宁虞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慕棠皮笑肉不笑:“祠堂谁爱跪谁跪,您喜欢的话住里面都成。我没错,所以不去,就算有错,也不去。”
“……”
“你……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瞧你这话说的。”慕棠贴心提醒:“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从五岁起我就没听过您的话了,可不是只有现在才不听的。”
“……”
宁虞无力瘫坐在沙发上,拳头紧了又松,最后忍受不住,捂脸哭泣起来。
“……”
见状,慕棠毫无波澜的内心难得掀起一丝涟漪,略带愧疚:“抱歉,我把话说重了。”
宁虞眼含泪花地瞪了她一眼。
慕棠摸了摸鼻子:“但您要是不没事找事无缘无故骂我一顿的话,我也不会这样。”
“……”
宁虞开始抽泣,哭声越来越大。
慕棠:“……”
女人的哭声引来了原本在二楼书房谈生意的江辞。
下楼后,他似乎见怪不怪,又哭笑不得,连忙去安抚母亲:
“妈,您别这样,阿棠还是个孩子,口无遮掩,不懂事嘛。”
“……”
“不懂事?”宁虞瞬间怒道:“她都二十岁了!还能不懂事吗!?”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阿棠,待会儿一定好好骂她一顿。”江辞任劳任怨地扶她上楼,主动把全部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您钩了一上午的毛线也累了,回房间休息休息吧。眼下离冬天还早,您有的是时间帮爸钩完那顶绿帽子……”
江辞好不容易才把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宁虞送上楼。
第二次从楼上下来后,他望着用一双无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孩:“……”
这个家没他真得散。
江辞扶额,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长叹一口气,道:
“之前你不是还说到了京城,第一个要去拜访的人就是叶老爷子吗?走吧,我送你过去。”
慕棠这才露出微笑:“谢谢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