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刚刚我正准备睡觉,没想到突然听到外面有汪汪叫的犬吠声,吵得我心烦意乱睡不着觉,还以为是谁家故意把野狗放出来乱咬人了呢,原来是萧二少爷的声音啊。
真是对不起,但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跟狗实在是太像了,我一时分不清也很正常……”
柔软的毛巾带着湿润,应该是刚刚用来擦过什么东西。
萧叙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简直被她这番蹩脚的说辞气得想笑,既嫌弃又厌恶:
“你居然拿洗脸的毛巾抹我的脸?!”
“你误会了,我还没这么缺德。”慕棠顿了顿,一本正经道:“这张是擦脚的。”
这貌似更加缺德。
“……”
“啊,我忽然想起来了,刚刚不小心泼到你脸上的水也是我用来洗脚的。”
“……”
席秘书实在没能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但被萧彻凉凉地睨了一眼后,又赶紧恢复成了严肃的表情。
也相当有眼力见地忽视了男人微微抽动的唇角。
“徐欢!”萧叙咬牙切齿,垮起个批脸,破大防了:
“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二少爷,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慕棠揣着明白装糊涂,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要不是你妈故意让家里的佣人针对我,泡脚盆都不给我换个实木的,我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肯定举不动,现在能举这么轻的廉价塑料盆泼你一身水吗?”
“……”
事实证明,在国外走南闯北的那段经历,江慕棠已经把倒打一耙的本事给练得炉火纯青无人能出其右了。
像萧叙这种只能在萧家窝里横的下头男,再来十个都说不过他。
到最后,无处发泄的他只能强忍着满腔怒火,最后狠狠瞪了女孩一眼:
“今天你同时得罪了我妈和姑姑,现在还得罪了我,以后在萧家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最后撂下这么一句狠话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慕棠见讨人厌的家伙已经走了,收敛神色,淡淡道:“进来吧。”
说完,她便操纵着轮椅转身进屋了。
房间的门被再次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