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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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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飘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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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阙曾在禁书中瞥见过关于描写此事的只言片语，只觉它远不如人们想象中那样舒适，此外与两人的契合程度也有着莫大的关联。

前世依旧留存着些许记忆，但当时毕竟入魔神志不清，留下的记忆似乎不太美好。

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节都被细密且温柔地拆解开，像是在堂院里扎了几个时辰的马步，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筋骨发酸，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乏力。

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缓缓闭上了眼。

书中曾说，这仿若一场岩洞中的修行，至于主观感受全然因人而异。

程阙在刚踏进岩洞之时紧张得很，几乎不会呼吸，局促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这里相较于七门、相较于寒室，明明是温暖的，可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凉风吹拂到身上，柔软地揉搓过发丝，随后在肌肤纹理上摩挲的细腻感觉。

继而是完全陌生的触感，激得他头皮发麻。

岩壁内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将他此刻的穷迫掩饰得恰到好处。他嘴上依旧平静地说着话，手却暗暗扶上了墙壁。

“可以吗？”他听见对方问。

一句不太有用，却很符合对方风格的问句。

程阙有时甚至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生铁做的，无论是心脏还是身子，要不然怎能在交迭至此的片刻依旧征询他的意见，仿佛若是他不愿，灼热的温度便能消退几分。

他们又不是后羿，日头说射就射。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程阙的声音很轻，以此来隐藏话底那些不受控制的战栗。

“那就只能……为了我委屈一下了。”

有晶莹的汗水从对方棱角分明又漂亮的额骨流下，程阙便知道对方也与自己一般热烈。他看见对方完美无瑕宛如神像的面孔上，终于流淌出独属于这山路上的汗水；他看见那双一向淡漠清冷的眸子中，压抑着汹涌而猩红的神色。

这种强烈到极致的反差，总能令他的心中瞬间涌起最大的满足感。

这个模样，只有他能见到。

只是依着前世匮乏的记忆，他极度怀疑「一下」的真实性。

他没有低头去看，但却能感受出汗水的绵密程度，水珠大概形成了极其有力的屏障，让不见光亮的肤色不至于绯红得过度。

像他现在的脸。

他又沿着石道向里走了一段路程，路径逐渐变得狭窄而艰涩。恍惚间他看见对方眼底的神色，往日的清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燥烈的火烬。

他忽地感受到危机感，想转身，却已经来不及。

首次闯入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舒适的事情，程阙在令人头皮发麻的钝痛感中，无端想到书中写过的「契合度」。

序沂的大概与这两个字毫不相干。

他觉得已然过了许久，连手臂都几乎要脱力到扶不住，紧紧屏着呼吸，说话都要断在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