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将他复活,全然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从那之后,他只能看见阳火无缺的人,而满脑子中只有一个信息:
带回那个人,杀了他。
直到序沂的冰冷泛寒的剑锋搭在他脖颈上,他依旧弄不清情况。
他只能看到,面前有一个皮肤偏黑的成年人蹙眉而立,而他的旁边,站着那个自己要带回去交差的人。
下一瞬,泛着恶意的冷音在他耳边响起,心脏在那瞬间如坠冰窟。
“谁敢动他。”
嘎吱一声闷响,来人脖子应声断裂,身体宛如破布袋子般软软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序总好眼光,住个店还能住到主题酒店
30他却无法告诉对方,他还活着
店家看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去报官了,躲在一旁的老百姓们看恶人已除,便也渐渐大着胆子回到座位上来。
可序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到座位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个指决,将刚刚杀过人的右手指尖清理干净。
强悍,傲气,而又淡漠。
本是那样一双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手,该是能令人想到风雅月酒,琴棋书画。
但程阙知道,这双手可以与名门正派试剑谈笑,也可转瞬间拿人于股掌之中。
序沂似是有些愠怒,却又不露声色,若不是腰间佩剑,那张如玉般的面孔甚至很难令人把他与“狠”字联系在一起。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对方指尖微抬,随后在桌案上重重敲击了一下。不远处的店小二霎那间顿悟,连忙跑过来问几位客官要点什么菜。
但程阙的目光却忽地移不开。
刚刚对方手上的动作,很难不令他想入非非。
比如它的力道,握剑坚稳,出剑狠厉,甚至能徒手掰断成年男子的骨节;
当然在一些难以启齿的梦境中,它也是狠的。
宛如压折花枝的狂风骤雨,将蕊淋得凄惨,从瓣边淌下甘霖来。
“要吃这个吗?”
近在耳边的声音忽然将程阙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猝然抬头,才发现序沂已经盯了自己许久。
目光微转,只见对方长指轻点在菜谱的一道菜上。
那道菜名为《烧雀》,菜旁写着两个大字:招牌。
程阙一时没说出话来。
恰在此时,有一青衣男子走到他们桌案前,身后还跟着两个类似侍卫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