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送门走出后,徐瑾面对他突然的提问沉声答,“虽然我希望他活着,但绝无可能。人死不能复生。”
程阙在那瞬间简直觉得自己颅内轰轰作响,霎那间竟不能思考。
自己尸体不是在乱战中失踪了吗?
不是被全天下憎恶自己的人乱剑剁碎了吗?
为何会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无字室地下。
没有人能在突然看见自己的尸体后,还能冷静得安然自若。
程阙艰难地迈动双-腿想逃离,却忽然听见有声音从自己进入的方向传来。
有人进来了。
头脑内仿佛有一根无声的弦,在那瞬间砰然断裂了。
程阙僵硬、缓慢地,一寸寸回头。
他觉得在看到尸体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再使自己更惊讶一些。
却不想在看到来人之后,浑身血液都几乎趋于冰冷。
那人的脚步在距离程阙极远处顿住,目光扫过那巨大的冰棺,继而看向地面碎裂的棺盖,最后厚重地打在程阙失魂落魄的脸上。
注视良久,眸子低垂,神色难辨。
说出的语句却分外轻。
“怎么乱跑?爱徒。”
作者有话要说:
程阙:全七门只有你的床与众不同,为什么那么大?
序沂淡声:因为它大。
程阙又问:整天睡冰床,不冷?
序沂转过头来,一字一顿道,“因为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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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这里亮,他怕黑。”
程阙霎那间还恍惚觉得,自己又来到玄山崖下的大比中,周遭尽是伪装人相貌的鬼魂。
但直觉告诉他不是。
他几乎在看见对方眼神的一瞬间,便确定了这就是序沂本人无疑。
序沂缓缓向他走过来,对方看着地上碎裂的棺盖,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玩味。
程阙剎那间脑海一片空白,惊慌与穷迫瞬间占据全部心智。
对方为什么活了过来?
刚刚自己在塌边说的那些话,序沂听见没有。
若是听见,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不是向言。
“你……”程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刚刚……”
“为师魂魄刚刚归位,就立刻赶下来找你,此地危险,你自己怕是要出什么岔子。”序沂转眼间已经走至他身前,周身散发出从骨子里渗出的威压感。
“怎得,看你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