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孟空泛着恶心、浑身乏力,正闭着眼睛倚靠在宽大的转椅里,闻言陡然睁开。
“怎么是你?”
他似乎很是惊讶,但随之而来的一阵恶心和隐痛涌上来,则让他猝不及防。
“吃的呢?”孟空冷汗直冒,发出一声低吼。
田飞已经迅速从包里掏出一袋面包,撕开外包装,递到了孟空手里。
而后那个去茶水间的姑娘也推门而进,端着一个冒热气的大杯子走了进来。
方远舟本以为那杯子里装的不是咖啡就是茶水,待那姑娘走近,他这才发现居然是一杯冲调好了的藕粉。
看着孟空抖抖索索地吃着这些食物,方远舟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他有些迟疑地问了在场的那两个似乎知道内情的人。
田飞似乎还在犹豫着说不说,那姑娘嘴倒是很快。
“孟空总低血糖了。”
说完这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话的人很陌生:“你是谁?”
哦,只是低血糖,方远舟放下心来。
他正要和姑娘解释,却被孟空冷言打断:“多嘴,给我出去。”
姑娘瑟缩了一下,顾不得等方远舟回答,便脚底抹油一样飞快地走了。
一旁的田飞闻言也要走,却被方远舟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你等等走。”
田飞皱眉看了看方远舟,又看了看正在吃喝的老板,满脸不解和无奈。
好在孟空垫了肚子,人也恢复过来了。
他吃完最后一口藕粉,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而后才抬首冷言道:“方远舟,你又是在闹哪出?”
方远舟死死拽着手里的证据,勉强笑道:“就是他这出。”
此话一出,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
田飞满脑子问号,孟空则神经紧绷。
“什么意思?”孟空问话的语气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迟疑。
方远舟笑意散去,拽了田飞一把,再说话时语音竟然微微颤抖:“孟空,这位田助理在宁城有家有舍,有妻有子,你为何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搞得人尽皆知?”
孟空似乎愣了一秒,随后讥讽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装了。对,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恶心你。方远舟,你根本不知道你伤我有多深!”
孟空最后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方远舟,他如何不知,可那时他没办法,也太单纯,识不破孟庆阳的谋算。
当时为了爷爷,为了孟空,他只有分手这一条路可走。
但是,唯有一件事确实是他对不起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