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意味不明地搓了搓手腕,淡淡地说:“刺激他一下挺好的。”
周继红从小就是一根筋。
但很多事情不是认准了不回头就会有结果的。
与其让他总琢磨些不切实际的,倒不如早些把真心摔破重新再来。
盛夏比谁都清楚,她和周继红是不可能的。
盛夏把药片倒出来摊在掌心,递给顾戎:“吃药。”
“把药吃了观察一个小时,如果体温能稳得住不反复,那就能回去了。”
顾戎体格子属实抗造,病歪歪闹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也没烧出肺炎,只是体温不太稳定。
换个体弱的烧成这样,只怕早就卧床不起了。
顾戎仰头把药片咽下去,看着盛夏沉静的侧脸,突然低低地笑了:“老板,借刀杀人啊……”
他以为自己抢占了激周继红的先手,甚至为此还在暗自得意。
然而实际上,他也只是盛夏斩断周继红万千情丝的一把刀。
盛夏什么都知道。
他的演技可以登峰造极,盛夏借刀杀人的心也可以冷硬如冰。
盛夏瞥顾戎一眼不说话。
顾戎自顾自地闷声笑了:“温柔刀,刀刀剥人性命,电影里演的果然都是真的啊。”
盛夏懒得搭理顾戎这种毫无意义的神展开,只自顾自地说:“他不死心,不是好事儿。”
“反正都是名义上的夫妻了,借你用用怎么了?”
听出她的理直气壮,顾戎敛去眼中复杂失声而笑:“没毛病。”
“能给老板效力,这是我的荣幸。”
这人一旦贫嘴滑舌起来就是无人能敌,盛夏也不想跟他在这种话题上多争论,只是说:“反正你戏弄人的时候也挺开心的,计较这些做什么?”
“你确定不需要住院多观察几天?”
听医生的意思,顾戎这把其实病得挺凶险。
耽误太久了,全靠着自身的体质过硬才扛住了。
为保险起见,其实应该……
“不用。”
顾戎没了之前喘气都艰难的虚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笑笑说:“贱骨头烂肉扛得住造,一点小病不吃药都会好,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顾戎说完在盛夏不赞同的目光中转过头,笑吟吟的:“老板,一起回去么?”
“还是你有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