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轻嗤一声:“生生世世都是狗么。”
“狼!”郎澈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说了你也不懂,獦狚(gédàn)知道吗!”
“狗蛋?”佘初白不明所以地扫他一眼,“那不是我给你起的第二个名字吗。”
“是格,不是狗!”
“哦哦哦,好好好。”佘初白敷衍了事。
郎澈一只手抓住他腰侧,放出重磅炸弹:“你上一世,我们也遇见了。”
话说一半,卖起关子。
佘初白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脸,沉着地与他对视:“所以呢,你来讨债的?”
“……”郎澈如鲠在喉。
佘初白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郎澈支支吾吾地咕哝:“你不想……知道上一世的事吗?”
“不想。”佘初白回答得干脆利落。
“如果你敢把我当成菀菀类卿的别的什么人,不管是不是你那鬼扯的前世,”佘初白晃着空空的酒瓶碰了碰郎澈的脸,语气比起翠绿玻璃还要冰冷几分,“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郎澈忙不迭猛点头。
怎么会是这种自找麻烦的展开。
“没看见我喝完了?不知道再去拿一瓶?”
“……”还不是普通的麻烦,是大麻烦。
虽然无法确凿闻到,但肯定是惹佘初白生气了。
这是不是有点倒打一耙倒反天罡了啊……
郎澈拿着啤酒走回来时,很自然地用牙齿咬开瓶盖,抿掉涌出的泡沫,递给佘初白时谨慎张口:“少喝一点。”
虽然这种度数的啤酒也喝不醉佘初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佘初白喝醉,指不定他又要遭受什么样的酷刑折磨。
“少管我。”佘初白冷酷地对瓶吹。
“……”郎澈于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局促地坐下,双腿并拢,一副端庄模样。
期间,开瓶器意外遗失了一会儿。
郎澈用自己的铁齿铜牙咔咔帮别人开酒瓶,被簇拥着鼓掌,成了一道景点。
直到佘初白不耐烦地弯下腰,从沙发底下一把摸出好几个瓶起子,这一出闹剧才消停了。
凌晨一点,佘初白站起身,郎澈立马也跟着站起来。
“你们这就要回去了?不是说好了通宵吗。”柳似云稍作挽留。
佘初白淡淡道:“先走了,你们玩。等下要是加了吃的喝的,先帮我付一下,回头转你。”
柳似云会意摆摆手,拿起菜单,不打算客气。
佘初白将收到的生日礼物一件件拿上,问服务员要了个大袋子,再由郎澈担任搬运的工作。
两人走出电梯,恰好与匆匆赶来的阿秋迎面碰上。
“已经结束了吗?”阿秋问。
佘初白:“没,她们还在,四楼。”
“云云还在。”郎澈突兀地强调。
阿秋点点头,把礼物交给佘初白,佘初白又扔给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