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相拥依依惜别,柳父掐着点把毛毛带了回来,柳似云拉开车门,指示毛毛跳上后排落座。
柳似云问佘初白:“你能开车吗,我得看着点毛毛。”眼神在同类相斥的郎澈与毛毛之间巡回。
佘初白刚要应下,又想到:“不行,我的驾照是自动挡的。”
不等柳似云再一次开口,阿秋就一声不吭径直走向驾驶座。佘初白驱赶郎澈到副驾隔离,自己也坐到了后排。
一坐下,毛毛就热情地舔起了他的手指,佘初白稍有忌惮,往前一看,往日总是小题大做的郎澈,此时却一点也不在乎。
或者说,有更在乎的东西绊住了他的注意力。
郎澈的头几乎要扭成直角,一心一意地偷看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的人。
说是偷看,却又太光明正大。佘初白用手机发了条消息,让他礼貌收敛点。
虽说阿秋本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无旁骛地目视前方,动作麻利地换挡打转向灯,对这份干扰视而不见。
郎澈感受到短暂的震动,在身上各个兜之间搜索了一遍,才找到手机。
正纳闷除了佘初白还有谁会找他,答案是还真的没有,他低头看了一眼消息,又侧身转过头去看佘初白。
不巧与毛毛对上视线。
眼神交流。
毛毛:「我怎么才能也变成你这样?」
郎澈垂眸思索片刻,又抬起眼睛:「不要变成这样,超辛苦的。」
虽然能品尝到许许多多以前吃不到的美味佳肴,但……
郎澈看了佘初白一眼,收到意味满满的警告,端端正正地面向前方坐好。
就不再那么被喜欢了。
柳似云的新家比起旧家小了许多,纸箱子搬进去之后就把空闲面积全占了,好在毛毛并不会嫌弃,依然很乐观地在小房间里蹦来蹦去。
东西搬完,佘初白简单告别,带着郎澈离开了。
两人走在城市街道两旁,去往网约车指定的上车地点,这一侧是逆行。
身上的汗湿了又干,被风一吹,带来少许凉爽。
佘初白在自动贩卖机前停步,十秒后,掉下两罐冰镇饮料,郎澈立刻打开咕咚猛灌。
佘初白啜饮一口,抓了一把路边的灌木叶:“你今天,一直盯着阿秋看干什么?”
有一种伦理问题,他这个监护人得及早扼杀在摇篮里。
郎澈仰头喝着冰橙汁,侧目瞄了佘初白一眼,喉结持续滚动,咕嘟咕嘟,一直到整一罐都空了,那阵犀利的视线依然紧盯不放,不得不放下饮料罐,咂咂嘴说:“我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