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后视镜要两万一个……”窒息感陡然加重,脸憋得通红的农夫说不下去,胡乱点头,“我给我给!”
货车司机重重哼了一声,松开手。
呼吸顺畅后,农夫还是不愿意付全款。毕竟损失的那一只小狼崽,就能抵这趟运输费了,他心痛。
正当农夫想尽法子拖延扯皮,而司机按捺不住又要再一次动手时,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这片不毛之地迎来了许多意外之客。
包围部署完成后,对讲机传出一声铿锵有力的指令:“行动!”
霎时间警铃四作,亮如白昼。
被麻醉已久的生灵纷纷被唤醒,以喉咙作乐器,汇入宏大的自然乐章。一些低沉怒吼,一些尖细渗人。铁笼与铁笼之间磕碰出铮铮的声响。
“卧槽,你他妈报的警?”
“你傻逼啊,黑吃黑有找警察评理的吗?”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滔天巨浪朝慌乱的两人涌来。
“都别动,举起手来!”
蹲过几年的卡车司机试图逃跑,刚转过身就被人按倒在地,而另一名没有经验的农夫,早已把自己的裤腿尿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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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价十万,但零元购
杰西卡
佘初白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呼吸困难,喘不上气。他冷不丁惊醒,拧亮夜灯。
那只奶狗不知何时,从床头柜上的纸箱里逃逸,一路翻山越岭爬到了他脸上,一条毛茸茸的短腿恰好横在他鼻孔下方。
佘初白将这个企图谋杀他的狗崽子丢回纸箱里,看了眼时间,离预定的闹钟还有五分钟。
饿得还真够准时的。
佘初白倒了奶,看着小狗甩着一截小小的粉红舌头,乱七八糟地喝奶,活生生把自己从纯黑犬溅成了斑点狗。
佘初白抽了张纸,把它擦干净,尤其是嘴边那些湿得打绺的短毛。
喂足奶水,那只小狗仍是不安分,总想着往床上爬,身体不时瑟缩一下。佘初白找了个空瓶,灌了半瓶温水,晃均匀放到狗身旁。
狗立刻就不乱动了,紧紧依偎着温水瓶,舒服得打起哈欠。佘初白扯过毛巾,当成一条小被子给它盖上。
清早,电视频道只有新闻在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