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蹲下身,摸了摸大黄的头。
大黄是标准的田园小土狗,身体健康,看家?护院本领强,很亲人,一摸它它就兴奋地汪汪叫,颇有种人来疯的架势。
“贺炎生?,别?乱叫!”她装模作样?地呵斥,借此出一口?心头恶气?。
贺炎生?这次倒没有去闹她,而是背对着她继续乖乖刷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他确实是个变态,被她骂都能爽到。
刷完碗后,他悄悄取了白糖,放入杯子里,又把洗洁精加入,在杯中加入水开始搅拌,然后抽出了一支折叠吸管,将吸管的头部折成?了一枚封闭状的爱心。
下一秒,他突然出现至她跟前,将吸管浸入调配的液体中,对着她吹起了一个又一个泡泡。
她哭笑不得,但也觉得好玩,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泡泡。
“贺炎生?你幼不幼稚!”
大黄被这一团又一团的泡泡吸引,叫得更欢实了。
程逝寒轻拍了一下大黄的头,凶巴巴地告诫:“我说了贺炎生?!别?乱叫!外婆在里屋休息呢。”
这种用自制泡泡水吹泡泡的游戏,她初中时经常和他玩。
时隔多年,相似的场景,面前同样?的人。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
即使他一直不愿承认。
夕阳西下,乡下的落日将天边映染成?血红色,美得磅礴悲壮、惊心动魄。
很多年前,她和贺炎生?,也是这样?,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安静地看日落。
那时的日落浪漫到转瞬即逝,像极了一场幻境。而此刻,看着太阳在天边一点点地沉下去,她感受到的,只有孤独凄凉和悲哀。
太阳注定?是要西沉的。
当?时,外婆讲起了她和外公的故事。
这段故事很长,外婆从日落讲到了天黑。这段故事又很短,短到用四个字足以概括。
兰因絮果。
“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走到最后只能靠曾经的一些美好回忆才?能连接,那两个人离分道扬镳也就不远了。”
当?时的外婆看着落日,喃喃自语,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时的贺炎生?和程逝寒不懂。
没想到时隔多年,一语成?谶。
当?年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午后,竟为?多年后的恍惚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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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后,外婆又早早地休息了。
人到了一定?年龄,嗜睡好似成?了常态。
忙活了一天,程逝寒也有些困了。
贺炎生?在外面收拾着东西,她进了另一间?招待客人的小屋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