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雨本让丫鬟将守卫们打发走,说这里没有什么刺客,可没想到守卫们已经堵在房门口了,让萧秋雨把帷帐拉上,他们检查一下别的地方就走。
萧秋雨倒不担心床上的姜荔雪,毕竟守卫们再大胆也不敢掀她的被子,可衣柜里的表哥怎么办?
丫鬟们见护卫执意要往屋子里闯了,便赶忙帮萧秋雨拉上了帷帐。萧秋雨急得去戳被子里的姜荔雪,心里想着若是护卫们从柜子里搜出谢珣来,那她便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姜荔雪何尝不着急:原本以为萧秋雨能护着他们呢,没想到太师府的护卫这么霸道,连小姐的闺房都敢闯?
谢珣也是个傻的,有被子不钻,偏偏窝衣柜里,给他笨的!
护卫们已经闯了进来,姜荔雪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先露面把护卫们引开。可是她脸上没有系面巾,这床上除了被子就是帷帐,现撕也来不及了,姜荔雪眼珠一转,视线落在萧秋雨身上……
护卫们刚走进屋里,便听见帷帐里传来一声惊叫。然后便见那帷帐一动,一个黑衣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脸上系着个绯红色的东东……
那是什么东东?
“追!”护卫们立即转身追了出去。
等到这院子里的护卫都走了,谢珣才从衣柜里出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辈子没这么刺激过!
“流氓!”帷帐里突然传来萧秋雨又急又气的骂声。
谢珣身子一震,受下了这两个字:“表妹,朕并非有意闯你的闺阁,失礼了。”
“表哥,我不是在骂你,”帷帐里的萧秋雨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气得声音打结,“我是在骂姜侍卫,她,她……”
谢珣疑惑道;“她怎么了?”
萧秋雨将被子又裹紧了一遭:“总之她是个流氓!”居然抢走了她的肚兜!
姜荔雪面上系着萧秋雨的肚兜,在太师府里被护卫们围追堵截。她受了内伤,气息紊乱,轻功也笨拙了许多,就在她险些被护卫们追上的时候,太师府内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将她救走。
姜荔雪以为是谢珣,心中还纳闷谢珣的武功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可没想到两人跑出太师府,对方揭下面巾才发现,原来是白敛。
“我见你和陛下久不出来,便也进了那密道,顺着找了过来。”白敛道,“陛下呢?”
“他还在萧姑娘房里躲着呢,你去带他出来,我受了点内伤,这会儿身子不利索。对了,”姜荔雪将脸上的肚兜扯下来,塞到白敛手里,“顺便将这个还给萧姑娘。”
“这是什么?”白敛拿起来看了看,在看清是何物之后,腾地一下红了脸,一把又扔回给姜荔雪,“这是,这是……我怎么能拿这个?你自己去还!”
“我都受伤了你还让我再跑一趟?”姜荔雪将肚兜重新塞给他,“你帮我还!”然后不等他再次拒绝,就赶紧跑了。
白敛手里拿着这一抹绯红柔软的东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这个包裹住,揣进怀里,这才往太师府走去。
太师府中,萧太师以及萧太师的儿子萧春庭表情凝重,正在商量刺客的事情。毕竟两个刺客是从那条通道里蹦出来的,那个通道里又什么、通向哪里,他们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格外紧张。
他们原想着把萧秋雨叫出来问话的,可是萧秋雨的婢女跑来告诉他们,说萧秋雨事先并不知道那刺客躲进了她的床内侧。
萧太师不知道刺客的性别,默认为刺客是男的,担心女儿受到了欺负。那婢女说:“那刺客许是个采花大盗,还好护卫们来的早,那采花大盗只偷走了小姐的亵衣……”
“采花大盗?”萧太师瞪圆了眼睛,“两个采花大盗?”
萧春庭道:“一个采花,一个放风?”
萧太师拢了拢胡子:“不管怎么样,这两人都是从那密道里出来的,还是赶紧派人去知会太后一声。”
这个时候,太师府的人都以为那两名刺客已经走了,殊不知白敛又回来了。
他以前跟着谢珣来过几次太师府,对太师府的地形有些印象,摸索了一会儿便找到了萧秋雨的院子,在她的闺房外面听了会儿墙角,似乎听到了谢珣的声音。
彼时谢珣正在和萧秋雨隔着帷帐聊天,虽然萧秋雨早就穿好了衣衫,但是为了避妨,她一直都躲在帷帐后面没出来。
谢珣和萧秋雨解释他和姜荔雪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撒谎说趁着太后出宫拜佛,他想让姜荔雪带着他出来撒野,正好越过太师府墙头,被当成刺客撵得满府里窜……
正聊着,忽然有人打开了窗户,谢珣一惊,立即打开柜子钻进去再关上柜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敛从窗户翻进来,跳到地上,小声道:“萧姑娘,陛下在这里么?”
帷帐里的萧秋雨立即听出了白敛的声音,惊喜道:“是白侍卫吗?”
“是属下。”白敛环顾了一下四周,“请问萧姑娘,陛下在这里吗?”
“在的,”萧秋雨答道,“陛下在……”
话还未说完,柜门打开,谢珣挂着一脸尴尬又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白敛,你怎么过来了?”谢珣强装镇定,以掩饰自己方才丢脸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