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那我可受不起,这不是为了给你创造一个补救的机会嘛。”
“补,回去就补。”车子上了大道,一路风驰电掣。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带了乌米饭?”半躺的江菀柔总觉得车厢里还残留着些许米香,忽然想起了陆迦南帮自己解围的事。
“去小区门口接你的时候,你一开车窗,我一下子就闻到了。”
果然,是乌米饭的香味没错,江菀柔更加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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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越莓绿豆冰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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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杨纾凛摇了摇头,“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知道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吗?”江菀柔早就习惯了大家一惊一乍的反应。
杨纾凛咂摸着小嘴,满口都是杏仁儿的香味,“因为我越听越震惊,脑子已经不带转了。”
“脑子不转,嘴巴倒是动得挺快?要不要歇一会儿?”江菀柔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坚果,结果没抢到,“你少吃点儿,容易上火。”
“吃饱了脑子才能动起来。”杨纾凛将一枚硕大的无花果干儿塞到了嘴里,“陆迦南不告诉我就算了,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讲呢?”
“我这不是想当面告诉你嘛,其实也就上个月刚发生的事儿。”
杨纾凛凑近了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你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吧?”
“不是,”正在组装床架的陆迦南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们是合法夫妻。”
杨纾凛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撒掉手里的瓜子,“你干嘛一声不吭地偷听?”
“这是偷听吗?我在这儿都快蹲麻了。”陆迦南拍了拍床架,“亏我还跟过来帮你搬家。”
“我可没喊你,谁让你要跟着过来的?”论斗嘴,杨纾凛还从来没有输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你喊一个女生帮你搬家,自己看看,合适吗?”陆迦南开始晓之以情。
“我们闺蜜情深,甘之如饴,你不懂。”嘴炮王者持续输出。
“你看,搬家公司一车能运完的东西,我们已经跑了七趟。”
“你没看到我都快吃土了吗?还什么搬家公司。”杨纾凛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吃土你还买这么些有的没的?”陆迦南踢了踢脚边堆成小山还没拆封的快递。
“谁让网上的东西这么便宜呢,不买就亏了。”杨纾凛无辜地眨了眨眼。
陆迦南已经不想再和她讲话了,真不知道江菀柔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冤种闺蜜。
昨天江菀柔提到要开车给朋友帮忙时,他就应该想到十有八九是他表妹杨纾凛。
江菀柔刚从上海回来不久,只告诉了少数熟人。敢于立马让她帮忙的人,除了从初中开始就跟她形影不离的杨纾凛以外,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若是追根溯源,这个家伙和江菀柔最早还是在陆迦南家里认识的。
杨纾凛的妈妈是陆迦南妈妈的亲妹妹,年轻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嫁到了海州市下面礼泽乡的农户家里,成了书香门第的云家第一个嫁作村妇的奇女子。
说是农户,其实是坐拥千亩良田和果园的农场主。杨家农产品质量好,和海州市里不少大商户都签订了供货协议,陆家的如园酒楼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