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回荡在胸腔里,不断告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传来了敲门声,“江菀柔,你在里面吗?”
江菀柔刚才蹲得太猛,只觉得头晕,她张了张口,声音没能发得出来。
陆迦南在门外又喊了两声,“江菀柔?”
正当他要抬手敲门时,江菀柔打开了一条门缝,只漏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外的陆迦南,“找我什么事?”
“在楼下喊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你家太大了。”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不能吃的。”
“大蒜、大葱、青椒、洋葱不吃,其他都可。”说完,她就要关门。
“哎,等一下。”陆迦南抬手扶住门框,结果竟没赶得上江菀柔的速度,被狠狠夹到了,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菀柔感觉到门框压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打开了门,只见面前的陆迦南因吃痛而眉头紧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上前一把扶住他的双手捧在手心,见左手手指红红的,又怕碰到他的痛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吃,抬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嗯,很疼。”陆迦南点了点头,“你这刚结婚就蓄意伤害呢。”
“怎么办?”一句话竟说得江菀柔红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家里有冰块吗?我去给你冰敷一下。”
正要松手,被陆迦南喊住了,“等一下。”
“怎么了?”
“你先扶着,让我缓一缓。”
“好。”江菀柔仿佛端着进贡的宝贝,一动也不敢动,“你刚刚干嘛去扶门呀?”
“呵,我被你夹到,还是我的错了。”陆迦南的手被夹到,嘴皮子却依然利索。
“是我的错。”江菀柔看到陆迦南修长的手指似乎已经微微肿起,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还有知觉吗?没伤到骨头吧?你动动手指看。”
陆迦南缓缓地抬了抬手指,“麻了,好像没什么知觉。”
“你先把手抬一些,防止血液倒流,”江菀柔轻轻地将托着陆迦南的手举高,“你放松点儿,手指的重量放在我手里,不用乱使劲。”
陆迦南举着双手,朝卧室里探了探头,“你在里面搞什么东西呢?还关着门,做贼呢?”
这下,江菀柔被提醒了,嗔怪道,“还说呢,始作俑者就是你!”
“我?”陆迦南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就是你!”江菀柔抬起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你卧室里怎么都是我的东西?连我的内衣和内裤都有?!”
“内衣内裤?”陆迦南闻言反应过来,“是江阿姨吧。”
“我妈?”
“江阿姨让我把东西先搬过来,说我俩领了证,你早晚得搬到我这儿来。趁着从上海回来,就不要回家烦他们了,直接搬过来,他们也轻松一些。”
“那我的衣服……”江菀柔明白了,估计从上海寄回海州家里的那些东西连箱子都没拆,原封不动就被送来了陆迦南这儿,她才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熟悉的家当。
“我也不知道你平时穿什么用什么,就给了你妈妈一把钥匙,”陆迦南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江阿姨送过来的吧,我当时还让负责打扫的钟点阿姨在家里等着,让她帮忙一起收拾。”
好嘛,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亏她还矫情地紧张了半天,怀疑陆迦南是不是人面兽心。
“这样啊,吓死我了。”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