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不行。”
她面上绯红,唇畔挂着零星的血口子,微有些肿,一贯清冷自持的面上浮现尴尬,对上他盛着情欲的双眸。
勾着她腰间玉革带盘扣的手指僵住,沈怀景长眸掠起几分探寻。
姜昭硬着头皮道:
“臣今日来了月事。”
四目相对,两人眸中都恢复了清醒,对上还有些尴尬。
沈怀景翻了个身,在她身边躺下,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有些白。
手掌探进衣摆,平落在她的小腹上,轻声问:
“这次疼吗?”
也许是因为先前泡过了温泉水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又也许是他身上的温度很高,手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揉着,现在倒是没有往常那样撕心裂肺的疼。
姜昭摇摇头,拿走他的手,起身下床,到屏风后,从柜子里翻找出来月事代换上。
她再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空荡荡的,就仿佛刚才的温存不曾存在过一样。
她将自己扔到床上,衾被盖过鼻梁,和以往每次一样,只露出来两只眼睛。
困意如山倒,眼皮子也开始变得沉重,小腹传来的痛感却在此时放大,让她合不上眼睛。
从小腹沿着经脉,向五脏六腑蔓延,姜昭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只能侧躺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还是冷得直发抖。
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连忙扒着床沿,没忍住,吐了出来。
清醒将痛感再一次放大,蜷缩已经没有用了,理智被拉扯着,让人只想往深渊之中走。
恍然间,好像落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温度传过来,她下意识就凑过去,想要留住更多。
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却比先前的混沌更加温暖。
“她如何了?”
沈怀景刚领着岳千秋进来,就看见她浑浑噩噩地要往地上摔去,便忙上前接住,放回到床上,盖好衾被。
岳千秋还没从当朝太傅竟是女儿身的震惊中回过神,听沈怀景问,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把脉号诊。
“太傅大人体寒,许是多年劳累受寒,积累下来的,月事疼痛,应当也有些年头了。”
沈怀景眉头锁起,目光落在床上姜昭的脸上。
因为疼痛,面上毫无血色,白如纸张。
下唇也被紧咬着,破了血,她也仿佛没有察觉。
心下不忍,握住她的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暖意传递过去几分。
他问:
“可有缓解的法子?”
“属下开两方药,让人抓来煎服,能缓解一二。”岳千秋眼睛落在两人交握着的手时,险些瞪圆了。
她追随沈怀景这么多年,知道他不近女色,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哪个女儿家上心。
“不能根治?”
“短时间内不行。”沈怀景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连忙收回视线,垂首,回道,“须得慢慢调养,注意保暖,时间长了,应当能缓解不少。”
沈怀景摆摆手,让她开了药方,交给常随抓药。
姜昭再次睁眼时,便看见躺在身侧的沈怀景。